思索間,隱殤的烤肉進度已經過半。
他甚至掏出了昨天她交給他的幾個瓶瓶罐罐,拿在手裡回過頭來看向她問:先用哪一種。
寂雙雙有點凌亂。
胡亂抬手指了其中一瓶,目光卻凝在了他的身上久久無法回神。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錯覺。
剛才那一瞬間,讓她恍然間仿若看到了自己的父尊。
父尊對孃親寵到了何種地步?
那便是事事都要經過孃親點頭,他才會去做。
無論大事,還是小事。
若是烤肉這件事情放到爹孃的身上,一定也是這種畫面。
孃親坐在一旁指手畫腳,而她清冷俊美的父尊就身著一襲出塵的白色衣袍,面露寵溺地遵循孃親的意見而行。
那是她最嚮往的相處方式。
也是她曾在說服自己死心之際驚覺在隱殤身上不可能看到的東西。
可是現在,她卻萌生了這種感覺。
胸腔處的心臟,再次劇烈地跳動起來。
為什麼……
隱殤當真覺得他‘不再是隱殤’,他的行為就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影響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錯了。
因為,她知道是他。
事實上,寂雙雙的猜測並非沒有道理。
至少,對了一半。
隱殤只是想著:像這般安寧無憂的日子不知道她還能過上多久。
所以想在還算太平的時候,對她好點。
畢竟自己之所以會留在這裡,也是緣於她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