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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到開門的動靜扭頭看她一眼，抬手一指自己對面的座位。
“來來，坐下說。”
“……”
墨小晚抿了抿唇，挪過去坐下。
屁股還沒坐熱乎，對面的顧小予就嚯地站起身來，雙手用力一拍面前的茶几，腦袋湊近她大聲嚷嚷。
“說！為什麼辭職！籌謀多久了？”
墨小晚身子一抖，縮著脖子儘量遠離面前的人，嚥了咽口水弱弱地說道：“我沒籌謀什麼呀！”
顧小予才不信。
幹了三年的工作，說走就走，連一丁點預兆都沒，說沒籌謀，誰信！
“沒有籌謀你為什麼躲在房裡不敢出來見我？喊你起床還磨磨蹭蹭老半天的！”
顧小予說著，將手伸到她的眼皮子底下，指著腕上的手錶。
“自己看看，這都過去半個小時了，你是不是在裡頭想著用什麼藉口來打發我？”
墨小晚：“……”
她也不想在房裡磨蹭著，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啊！
眼角餘光瞥到已經穿戴整齊倚著房門而站的寂白，墨小晚壓下心裡的小小怨氣。
伸手拿過桌面上的水壺，討好地給看似正處於盛怒之中的顧小予倒了一杯水。
“你別激動，來，喝口水冷靜冷靜。”
顧小予看著她端到近前的水杯，又看她一眼，沒好氣地輕哼一聲。
接過水杯，坐了回去。
“說吧。”
墨小晚雙手搭在身前，指尖繞著圈圈，思考著要給出一個什麼樣的說法才說得過去。
不怪顧小予要大發雷霆，畢竟三年前她們找工作那會兒，碰了不少壁，好不容易才找到一處合適的穩定下來。
眼看著已經完全走上正軌，她不聲不響就辭了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