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像是來找茬的,更不像是無故前來的。
他總覺得,事情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隱殤沒有理會寂白神尊的疑問,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錮著,將情緒失控的墨小晚捆在自己身旁。
原本他是無法觸碰到她的。
但就在剛剛,情急之下,他突發奇想。
雖然她毫無實質,旁人也看不到她。
但既然他能夠因為血的媒介看到她,是不是也能夠觸碰到她?
為此,他隱晦地扎破了自己的指尖,用沾血的那隻手去捕捉她,果真將她捕捉到了。
眼下,他只想將她帶離這個地方。
思及此,隱殤抬眸,看著面前雙眉緊蹙的寂白神尊,唇角扯開一抹弧度,道:“寂白,本君從未像此刻這般同情你。”
同情他,心愛之人死了尚且不自知。
同情他,遭人矇蔽,至今曾矇在鼓裡。
同情他,真正的墨小晚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卻看不到,也觸碰不到。
同情他……
因為他這個唯一的知情者,不會告訴他真相。
隱殤相信寂白是真的深愛墨小晚。
在他尚且不能夠理解感情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之時,寂白就已經能夠為了墨小晚豁出命去,不顧自己的安危。
他曾覺得他愚蠢。
可後來,他覺得妒忌。
嫉妒對方同樣得到了墨小晚全心全意的感情。
但世事無常,相愛的兩個人卻屢次橫生磨難。
隱殤對墨小晚有愧,所以他會幫她,不顧一切地去幫她。
但他並不覺得,自己對寂白有什麼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