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被召到仙府之外,墨小晚頭昏腦脹的。
腳下一軟沒站穩,整個人跌坐在厚厚的一層積雪上。
隱殤本做好了她一出來又要與他對峙的準備,誰知看到的卻是這麼一副場景。
當下斂了臉上似笑非笑的弧度,大步走上前,伸手想要將她從雪地裡拉起來。
指尖在觸及她時,卻被那股灼熱感燙得微愣。
須臾反應過來,一聲怒罵,掌心流光一閃抓住那件雪貂絨毛斗篷,一俯身披在她的身上,大力揪緊了將她的身子裹在其中,半蹲下身來看著她。
說出口的話語,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分明凍得要死,還逞什麼能,真是愚蠢至極!”
聞言,墨小晚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還是那一襲紫色衣袍,紫發自肩頭垂落,邪氣妖魅的臉此刻緊繃著,桃花眼半眯,藏著一份隱忍的怒氣,本就緋紅的唇瓣在這冰天雪地裡顯得愈加妖冶,左眼角下的淚痣落了雪,融化後仿若沾了一點水漬。
沉默一會兒,墨小晚開口問:“你怎麼還沒走?”
聽到這話,隱殤正用披風裹緊她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她,眸底有暗湧淌過。
須臾,唇角扯開一抹冷然的弧度,用森寒的語氣說道:“本君若是走了,只怕你凍死了都沒人知道。”
墨小晚撥開他的手,自己自雪地上站起身來,雙唇微動,說出口的話語仍是淡得沒有絲毫情緒。
“你若是不肆意將我召出重白仙府,我到了屋裡,怎會被凍死。”
她一邊說著,一邊抬手解下身上的雪貂絨毛斗篷,捧著送回他的手裡:“天寒地凍的,魔君還是早些回魔界吧,這樣你我都好過些。”
事到如今,墨小晚就算再遲鈍,也已經隱隱察覺出一些什麼來。
近兩年來,隱殤的所作所為,她都看在眼裡。
若說他是在贖他曾經傷害過她的罪過,已經夠了。
作為一個同樣偏執的人,她稍微能夠理解隱殤的這種心理。
他一心想要跟寂白神尊比個高低,想要證明他自己也不差。
這樣的心理,很容易在潛移默化之中,變成一股執念,盤踞在他心裡。
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想要得到的那種執念。
將近兩年的時間,以隱殤的能力,不可能還沒有找到取出她體內混沌靈源的方法。
他之所以遲遲沒有對她下手,唯一且最大的可能性是:他或許已經被這股執念所絆,不想殺她了。
墨小晚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因為從隱殤手底下安然生存這麼久感到喜,還是該為他意味不明的舉止感到憂。
但她心中極為明確的一點是……
無論隱殤的變化只是執念使然,亦或者是在長久的偏執行為下對她有了那麼一點點不該有的情意,她都必須跟他保持距離。
他若僅是執念而無情意自然是最好。
若是真有……
她也無法給他一絲一毫的回應。
因為心裡,早已被另外一個影子給填滿了。
有生之年,不會再變。
不管真相到底是如何,趁早表明立場做個了斷,才對彼此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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