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晚已經完全豁出去了。
她有心避開隱殤的傳召,現實卻這樣讓她避無可避,只能另尋他法。
但她心中的信念很堅定。
她是絕對,不可能留在魔界的!
因為她不放心,也不捨得留寂白神尊一人孤零零地在重白仙府,她必須回去。
隱殤看著墨小晚眼中湧動的情緒,垂在身側的手五指緊了又緊。
他這次傳召她過來,毫無半點想要折磨她的打算。
甚至於在發現她離開之後,還念著她剛走,沒有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就將人給傳召回來。
反而緩了一天一夜,無形中在顧及她的感受。
而她呢?
再見到他,她還是帶著一身的刺。
腳剛沾地,就心心念念地要回去。
心中莫名的情緒被壓下,隱殤忽地俯首,刻意壓低了聲線在她耳邊問:“告訴本君,那地方到底有什麼值得你這般留戀的,就僅因為一個寂白?”
墨小晚淡笑,眼底似乎因為提到寂白神尊而浮現一絲柔情。
“有他一個足矣,這世間萬物,在我眼中都不及他一人。”
隱殤眼下最見不得的就是墨小晚這般模樣。
無論她表現得有多扎人,只要一提及那個人,她緊繃的面容便會不由自主地變得柔和。
其實早在蠻荒之地時,她就已經將其心中的這份情感表現得淋漓盡致。
她能因為寂白,在他刻意的折磨下堅強地挺直了背脊跟他鬥。
也能因為寂白,卸下一身盔甲,只因為一件與其有關的事情而瞬間情緒崩塌。
隱殤至今仍記得她意識到自己即將失憶之際,不惜以死相挾跟他要紙筆,只為了一筆一劃將那個人畫下來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