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對不起。”虞煜松開手,走到謝愁飛面前,單膝蹲下,手扶住他的膝蓋,垂頭喪氣的依偎進他的懷裡,“讓你見識到這樣的我……不靠譜,愛吃醋,沖動還意氣行事。”
他很沮喪:“我覺得這樣的自己很糟糕。”
謝愁飛摸了摸他柔順的長發,眸色深邃:“這不是你的錯,虞郎,是因為我覺得這樣的你太可愛了,所以才沒有在你剛醒還不清醒的時候解釋清楚。該說抱歉的人是我。”
先前以為很難說出口的話,在虞煜面前吐字格外順暢。
小心翼翼攏住散落的墨發,他從懷裡取出一根銀藍色發帶,俯身,替虞煜繫上。
發帶垂尾,有一個嬌憨可掬的銀質小狐貍。
銀藍色發帶,與暗色發帶,本是相配的一對。
“阿虞,我想過很多,關於你身上所無法解釋的一切。”謝愁飛摩挲著小狐貍,對仰起臉感到迷惑的虞煜低聲道。
他沒有重複先前隔門對虞煜說的那些話,相反的是,他更慶幸虞煜沒有聽到那些話。
因為他不想讓虞煜傷心,更重要的是,不想讓虞煜為了以後的他而傷心。
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要提前說明。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學會去信任一個人。”謝愁飛凝視著虞煜的臉,“我也不確定,你是否值得我去信任。”
“嗯。”虞煜冷靜地聽著,他覺得自己有些傷心,但又覺得謝愁飛的話很有道理。
兩種錯綜複雜,情緒對立的複雜心情交織在一起,讓他的面容變得沉鬱起來。
“我喜歡你,阿虞。”謝愁飛主動吻住了他明顯有些難過還逞強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的戀人唇瓣,“唯獨這點,是我無法不承認的事情。”
“……在你對我微笑的那一瞬間,想要得到你、佔有你的野心勝過了一切。”
謝愁飛的眼睛裡不再沉如淵海,出現了貪婪與渴望——
得到一個簡簡單單的吻,那樣強烈的滿足與成就感,甚至勝過以往所有的時刻。
放棄抵抗而選擇回擁的那一剎那,他腦子裡唯一的一個念頭。
如果,能夠一直見到虞煜的笑臉,聽見他甜甜地喚“夫君”……不管這是誰派來的誘餌,就這樣落入陷阱也無所謂了。
只要把幕後的人統統解決掉,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的生活。
無論是皇帝,還是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