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話一出,虞煜掙紮動作瞬間凝滯了片刻。
“你就篤定我一定會答應?”
“正是因為被你拒絕過,所以我才會另謀他途。”沈榭舟出乎意料地坦率。
“……即便如此,也不必用這樣的舉動帶我離開。”
一路上,從其他獄室裡傳來的形形色色目光,以及獄衛們中氣十足的問好聲,令虞煜耳朵肉眼可見的紅得發燙。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人觀賞的珍惜動物。
唯一能安慰他的是,沈榭舟也在被人觀賞的行列當中,受難者不止他一個。
盡管虞煜總疑心,端著臉的沈榭舟其實樂在其中。
不然他為什麼非得采用如此特別的舉動,不肯鬆手,摟住他腰間的力度還愈發收緊了。
難以忍受四面八方時不時傳來的灼熱眼神。
虞煜下意識將側臉貼在沈榭舟寬闊的肩膀。將臉埋進冷麵典獄長的制服裡。
\”我又不是四肢殘廢,不良於行。\”
強作冷淡,卻無意識流露出悶悶不樂的聲音,如同靈蛇般順著脖頸滑行。
與拂過氣流相接觸的肌膚,彷彿一瞬間被調高敏感度,滋生出不同尋常又令人留戀的奇妙觸感。
好真實。
也好令人歡喜。
沈榭舟忽然停下腳步,在一個兩邊都是實心牆壁的走廊拐角處前將人放下。
雙腳總算落地。
虞煜尚且蒙著,完全沒搞明白這家夥在想什麼的時候,他肩膀忽然一沉,上半身隨身前額外壓下的體重而後倒,直至後背抵上金屬牆壁。
難道是報複他剛剛打算逃避當鴕鳥的行為?
還是……純粹沖動性壁咚?
脖頸處,傳來急促的呼吸聲。
——!!!
“沈榭舟,你沒事吧?!”關心則亂的虞煜此刻哪還能想起什麼粉紅泡泡,他以為是沈榭舟犯了什麼劇情裡被一筆帶過的病。
實際某種程度上,他倒也沒猜錯。
這突然爆發且一朝來勢洶洶的病,是心病。
而緩解這不可言說之怪病的特效藥,正被對解藥渴求至極的病人摟在懷裡,靠著親暱接觸、呼吸續命。
“我去找其他人。”虞煜掌心溫柔輕拍著沈榭舟的後背。
見他一個勁的埋頭不語,呼吸短促急切,像是喘不上氣,他越來越擔心沈榭舟的身體狀況
“沒事的,沒事的,你別害怕。”說完,他試圖輕輕拉開沈榭舟死死環住他腰,自始至終不肯松開的並攏手指,“我不丟下你,揹著你去找醫生!”
然而怎麼拉,手都不肯松開,虞煜不用看都能感受到自己腰間軟肉在這場“拉扯角鬥”中快被掐青了!
一開始的慌亂漸漸退去,他心中升起了狐疑,手終於用上了真正的力。
一著不慎,環住虞煜腰際的小臂,被巨力掰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