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地下。
他被困在這裡很久,已經分不清時間了,只知道昏迷過去又醒來。
最初本來他可以逃走,但他低估了本田宮嶼的能力,還是落了下風,變成了這副模樣。
現在他看著地上的那箱糜蘇,只覺得口幹舌燥。
他用力想要掙脫鐐銬。
給他糜蘇……
糜蘇……
給他糜蘇!
門外。
“做得不錯,俞念童。”
剛才那個日本人帶進去的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張熟悉的臉,赫然是俞念童。
俞念童看了眼才剛緊閉的門,又不忍地移開目光:“我們非要這麼做嗎?”
“該給你的權貴我們已經給你了,作為我們日本最厲害的機關師,閣下總不能反悔。”本田宮嶼笑著,但說出的話卻是略帶警告,“現在我們只需要等魚兒上鈎就可以了。”
唐遠琛騎著馬在山林中疾馳,他晃動著馬繩,目光突然晃到了一個黑色的箱子,那箱子半開著,裡面的東西露出來。
看上去是有車路過這裡,因為路途顛簸而掉在路上的。
他拉了拉馬繩讓馬停下,然後翻身下馬走到那個箱子旁邊。
“這是……”他拾起一個小袋子看著裡面的白色粉末,開啟湊上去聞了聞。
結果下一秒就眉頭緊蹙,這個味道很古怪,他在出去辦事前跟謝楚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也知道謝楚每天都在接觸什麼樣的東西。
現在這個袋子裡的就是糜蘇。
是誰會把這種東西丟在這裡?
唐遠琛抬眸環顧四周,沒有看到任何人影,他把露出來的糜蘇都塞回箱子裡,然後把箱子提起來放到馬背上。
他得把這箱糜蘇給謝楚。
唐遠琛並沒有著急回去,而是在這周圍尋找任何不對勁的蛛絲馬跡。
他看到地上雜亂的腳印,這些腳印倒像是有人刻意留下來的,但沒有一個頭,讓他無法分清腳印最後消失的地方是哪。
不過荒郊野外雜亂的腳印,怎麼都無法讓人想象到好事。
再結合那箱糜蘇……
他記下這片山區,上馬離開這裡。
回到少帥府,他推開門:“謝楚?”
無人回應。
他在屋裡轉了一圈,並沒有看到謝楚的身影。
難道是去忙了?
他有好幾天沒回來,也不知道謝楚最近在忙什麼,是不是還在為糜蘇的事忙碌。
唐遠琛去他的臥室,發現臥室裡面有些東西落了灰,很長時間沒有打掃了而原本放著謝楚算命用品的櫃子,現在卻空了。
他的心驀然間沉下。
那些東西算國運名聲,各大家族勢力,陰陽兩界,如果要逆天改命則需要用那些東西,平時根本用不到。
謝楚到底在密謀什麼?!
直到現在,座機電話突然響起來,唐遠琛走過去接通電話。
“謝楚,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