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咩……!”接著幾聲戰馬的嘶鳴聲傳來。
晨暮黑暗中,幾隻落單的家畜飛快的從小山包的周圍疾馳而去,留下一臉茫然的三個人。
“這是怎麼回事?”
草原上看見幾只落單的動物並不奇怪,可是奇怪是它們的反應,很明顯這些家畜已經奔跑了很久,清晰急促的喘息聲,虛弱無力的身體並沒有絲毫停下來休息的意思,這顯然極不正常。
他的目光隨著驚慌失措的家畜移動,很快他的目光再一次望向了西面,眉間的憂慮凝重而不安。
在三個人的背後是卓瑪的營地方向,鼠潮的陰影揮之不去,留下來的計策不知道卓瑪是否採納,那些忙著爭權奪利的遊牧民在危急時刻會不會團結在一起,這些都是解不開的疑團。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艾迪塔留在這裡看守馬匹,大衛和我趕快收集幹樹枝。”
很快,幾堆乾溼的薪柴便散亂的堆積在小土坡周圍,“路!這樣行嗎?”大衛拖著一根樹枝,氣喘吁吁的坐在薪柴上道。
“你說呢?”魯子鳴沒有好氣道。
大衛低著頭沮喪道:“我和艾迪塔是累贅,沒有想到你竟然沒有趁機拋下我們倆,能活到現在,我們倆已經很知足了”。
魯子鳴看了大衛一眼沒有說話,和大衛說的一樣,自己完全可以把兩人留在這裡獨自逃跑,可是他會心裡不安。該死的善心,也許這樣做會害死自己,可是他依然選擇留了下來。
一縷魚白從東方的地平線上緩緩的升起,驅散了一小片的黑幕,啟明星閃爍著潔白的亮色掛在天邊一角,灰白色的晨曦正在侵蝕著大地,草地上掛滿了晶瑩的露珠,像一顆顆跳動的珍珠。
“它們來了!”魯子鳴抬頭望著西面的黑幕,將兩把插在草地上的鋼刀遞給了大衛和艾迪塔,最後檢查了一下裝備道:“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就看你們自己了,我不可能時刻保全你們”。
艾迪塔拿著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知道!不管我們能不能活下來,你都是我見過的最守信的人”,大衛雙手緊緊的握著鋼刀,眼睛盯著西面越來越清晰的黑影。
“點火!”
一縷縷帶著濃煙的火苗在乾溼的薪柴上滾滾沖天而起,染黑了灰白色的半邊天空,戰馬不安的踏著溼漉漉的草地,鼻孔中發出悲鳴的嘶叫聲。
“哧哧、吱吱”的響聲從遠處傳來,黑壓壓的一片灰黑色快速移動的影子出現在目光的盡頭。
“草原變異田鼠!”艾迪塔尖叫一聲道。
普通羊羔大小的草原田鼠出現在小山坡周圍,出於對於火的本能恐懼,草原田鼠迅速的朝小山坡兩邊散開,一些草原田鼠衝著火堆露出一排排鋒利的尖刺,發出“吱吱”不安的叫聲。
“準備戰鬥!小心周圍,它們的數量有上百隻……”,不知道什麼原因,第一波出現的草原田鼠數量並不多,讓魯子鳴稍稍的穩定了一下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