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門,實在是不好意思,事出突然鐵某不得不顧全大局。希望李掌門可以諒解。”
鐵鉤的來意再清楚不過,你們這雙劍派和血手門的渾水他們鐵馬幫不參與了。鐵鉤想來就是騎牆派,誰的勢力強就倒向誰。
“鐵幫主這是要走了?李某能夠問一句為什麼嗎?也是吳王?”
蜀地金刀門走的時候李嚴鵬就知道吳王乃是血手門背後的勢力,有一些的驚訝但也在意料之中。血手門能夠這般肆無忌憚地在江湖之中出手,背後肯定有極大的勢力,攀上親王不足為奇。只是李嚴鵬沒想到這個親王竟然是吳王李恪,李恪向來有賢王的名聲。但年先帝廢太子的時候,傳說就考慮過吳王,只不過吳王不是嫡出,雖然有才但是得不到朝中重臣的擁護。尤其是長孫無忌這個國舅爺,雖然廢太子不是長孫無忌的主意但只要皇帝依然是嫡子那他這個國舅爺就做得名符合實。
吳王雖然有才,但他的父親只是隋朝的亡國公主,跟貞觀新政的這些新貴走不到一起。賢王的美名並不實惠,而且這些年來在朝堂之上吳王的地位一削再削,
早就沒有了實權,暗地裡面有些小動作很正常。
“不瞞李掌門,我們鐵馬在河北。吳王的勢力很大不過都是在蜀地和江南。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們鐵馬幫也犯不著給他面子。不過吳王的面子可以不給,但一個人的面子是一定要給的。”
“誰?”
“陳九。”
“陳九?!”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是李嚴鵬一下子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北方鐵器大王陳九。”
鐵鉤補充了一句,陳九的名字在中原或許有人不知道,但是在北方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河北地區乃是遼東遼西,都是陳九的地盤。說他是鐵器大王那是因為陳九發家靠的是鐵器。不過這些年來生意做得最多的則是販馬,陳九無論是在突厥還是在高麗都有很深的關係,鐵馬幫能夠在河北販馬靠得就是陳九的關係。不然鐵馬幫一瞬之間就會沒有了馬匹的源頭,吳王李恪鐵馬幫不怕,血手門鐵馬幫也管不著,河北天大地大鐵馬幫沒有註定的總舵,即便是血手門也那他們沒辦法。但搬出來陳九就不同了,這個陳九可是他們鐵馬幫的衣食父母。
都說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陳九一句話鐵馬幫哪裡還敢插手飛鷹堡的事情,就算馬上讓他們鐵馬幫掉轉槍頭來打雙劍派都沒問題。
李嚴鵬雖然氣惱,但人情世故他還是懂得。鐵馬幫是七派九幫之中勢力比較大的一個幫會,雖然幫會里面沒有頂尖的高手,但是鐵馬幫人多。河北一帶都是鐵馬幫的地盤,下了馬他們是馬販子,上了馬有時候他們也是土匪,橫行無忌。之所以鐵馬幫可以如此猖狂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和陳九有關,所以鐵鉤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得罪陳九的,那是自絕後路。
“既然鐵幫主已經有了計較,那我李某也就不留了。若是將來有機會,再去河北叨擾鐵幫主。”
李嚴鵬的表面功夫做的不錯,鐵鉤也是一樣,但是兩個人笑臉相對的時候心中都在暗暗較勁。如果還有下一次應該就是雙方撕破臉皮的時候,李嚴鵬掌控雙劍派獨霸徐州那麼多年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今日你鐵鉤因為陳九而背叛七派九幫,明日他雙劍派只要喘過氣來一定會要他鐵馬幫好看。
鐵馬幫實力大背靠陳九那又如何,只要朝廷的府衛查到鐵馬幫私犯戰馬的證據再扣一個意圖謀反的帽子,頃刻之間鐵馬幫就會灰飛煙滅。陳九說到底不過就是一介在一地三國有深厚關係的商人,乾的還是鐵器販馬這種容易觸怒朝廷的營生。這些年來朝廷的戰馬都是從西域各國弄來的,早就和突厥人沒太大關係了,要不是因為西面和吐蕃的戰事一再拖延估計早就騰出一隻手來把突厥人和高麗人趕出遼西了,又哪裡會有陳九這樣滋潤的生活。
說白了陳九隻是一個戰爭販子,毫無尊貴可言。這樣的人跟血手門攪在一起誰都不會意外,不過掐指一算先有吳王李恪後有陳九,血手門背後的勢力確實一點都不小,要是去年的時候江南五虎門一早就知道了這些情況,可能也不會一夜之間就遭了大難。
“好,
相信李掌門這次一定能夠渡過難關,那我鐵馬幫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