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侍衛和趙別駕開路,李封晨殿後,楊飛和司馬無悔各在王刺史的左右保護,架勢十足,一行神色匆忙慌張,從衙門的後門趕了回來。
“馮司馬,替我晚上在府衙備一席酒菜好招待一下朋友。”
“好的。”
才入的衙門,王刺史還不忘交代一下,而趙別駕則去了前門交代一下晚上侍衛輪班的事情了。跟著王刺史,一行人先進了正廳,才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王伯伯,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這位楊飛楊師爺是龍空大師的弟子,江湖閱歷豐富。”說著的時候,楊飛也起身抬手作揖以示恭敬之意,“這位是司馬無悔,在黃沙鎮力敵江南五虎門的裘斷水。”
司馬無悔學著楊飛的樣式,也起身抬手作揖,只是稍微變扭了一些,看著怪奇怪的。
“老夫今日有緣可以結識兩位少年英雄,真是開心,一會兒定要讓老夫盡一下地主之誼。”
“王伯伯,你還是先說一下,你到底是怎麼得罪了血手門的,這才是當務之急。”
王刺史停留了一會兒,有些許的猶豫。
“其實這本是官場上的一些事情,是不應該讓你們也摻和進來的,不過既然你父親和我是世交好友,也罷也罷。”
王福拿起身邊桌案上的一盞茶,細細地抿了一口。
“洛陽有一個姓錢的大富戶,家裡在江南和中原各地都開有錢莊,這家裡的老二是個敗家子,今年年初二晚上在太原城裡面的松鶴樓喝的爛醉,然後和城裡的程員外一句不和,就把別人當眾給活活打死了。”
“王大人說的錢姓富戶可是萬通錢莊的錢三萬?”
“正是此人。當時我抓了錢家老二錢洪,他就想用金錢直接疏通,被我拒之門外。後面不斷有朝內官員給我壓力,包括吏部的官員,大理寺的官員,都同我來給錢洪說情,也都被我一律拒絕了。這大唐的律例,豈是那些鼠輩可以隨意改動的。根據這大唐的律例,這錢洪判的就是秋後問斬。”
“王大人不懼官場壓力,持守為官之本,讓我楊某人佩服佩服。”
“不過即使如此,錢三萬還是沒有放棄,聽說他在血手門裡面花了大價錢買我王某的項上人頭,只是我想我王某人身為一州的刺史,怎麼也是朝廷的肱骨之臣,料定這血手門也未必敢來刺史衙門鬧事。”
刺史王福說的振振有詞,確實一般的江湖門派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惹上朝廷的官員,更不要說一州的刺史了,旗下參軍少說也能直接調動五千人的兵馬,誰敢輕易開罪的了。
“不知道王大人對於這血手門瞭解不瞭解?”
楊飛提了一個問題,瞬時周圍人都寂靜無聲。
“楊師爺江湖閱歷豐富,就請楊師爺來說說吧。”
司馬無悔跟著李封晨的話,在一旁忙著點頭。
“據我師傅龍空大師所說,他也是五年前第一次聽說血手門這個門派的,一門六樓,一位血手門門主下面共有六位樓主,分別是血刀樓、血劍樓、血槍樓、血爪樓、血針樓和血鞭樓,每一位樓主下面還有十一位血影使者。血手門裡面,只要你出的起錢,無論是江湖高手,巨賈商家甚至是開國大臣,都可以殺。有傳聞說只要血手令一出,這榜上的人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整個房間又是一陣的死寂,幾個人彼此不知道說些什麼。
“這……這血手門真那麼厲害?”
“是的,王大人。這血手每個樓主都武藝高超,旗下的血影使者更是來無蹤去無影,而且這個血手門十分的神秘,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總舵在哪裡,也從來沒有人見過血手門的門主是誰。根本不知道他武功到底如何!”
“楊師爺,照你這麼說,我王伯伯豈不是……”
王福倒吸了一口冷氣,突然覺得脊椎發了一陣寒氣,渾身都起了雞皮,沒想到自己到了這把歲數了,卻遇上這樣的患難了。
“這倒也不好說,我想如今我們都在這府衙,有你李封晨的雙劍在,還有司馬賢弟,再加上刺史府的侍衛,真要是血手門一樓攻來,也不需要太過懼怕就是了。只是我們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這裡……”
司馬無悔心裡略有一些躊躇,他心想著楊飛已經把他當成是和李封晨一個水準的一流高手了,然而其實他卻是一個連一招半式都不會的半吊子而已,自然這會兒心虛的很。只是現在不好意思開口,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王伯伯,這人犯如今是否還在府衙的監獄之中?”
“這自然是的。”
李封晨又思想了一會兒。
“王伯伯,你看看能不能提早監斬,不等到秋後。畢竟到秋後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不如早點辦了。”
“這……按照唐典,這也不符合規矩……不過這事倒也不是不行,各府衙也可以根據自身條件和當時的情況酌情來處理。如果是這樣的話,老夫倒也可以活動活動,這大理寺欽是與我同屆的進士,我若是修書一封給他告知詳情,他為人正直,剛正不阿,也定會同意。”
“好,此去長安城若是三百里加急的文書,兩天就可以到了,一來一回也就五天的時間。便定在一週之後問斬,我和楊兄還有司馬弟兄就留一週的時間,以防任何不測。”
“好,如今之計也只好如此了,等我去內室修書。”
說罷,王福便走入了內室,趙別駕跟著他的後面,李封晨等三人依舊坐在後面。
“楊大哥?!我跟你說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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