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只沉默地埋著頭朝前走,水門和玖辛奈跟在他身後相互看了一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孩子大了,叛逆期終於來了嗎?
回到家就將自己關入房間的鳴人別扭地不想看到外面他奢求過渴望過的,有父母在,充滿著溫馨充滿著歡笑的日常生活場景。
他恨恨地握著拳頭,惱怒嘀咕:“可惡的面具男,別想這樣就能絆住我要回到現實的決心嘚吧喲!”
九尾在意識空間看到鳴人這樣,莫名心酸又覺得這樣的鳴人著實有點可愛。
然而對於小鬼此時的別扭心思,他竟是也沒辦法出口勸慰。
這是鳴人一直以來渴望得到卻一直缺失的來自親生父母的愛,那個面具男也的確精準抓住了鳴人的痛點。
父母的愛,比不上愛情的甜蜜,比不上友情的羈絆,但是卻如埋藏的酒一樣,歷久彌香,回味悠長。
鳴人,你會怎麼做?
鳴人清晰的意識到他可能會在這個虛假的世界感受到他不曾感受過的生活與得到他從未得到的父愛母愛。
然而,那不是他的父母,這是一個虛假的世界。從虛假的世界得到的東西,當回歸真實後,留下的又會是什麼?
只會是無盡的空虛寂寞與不滿足。
月之眼計劃,想要的就是這樣的一個世界嗎?——讓人沉睡在美夢中永不清醒,滿足人的遺憾。那麼滿足了遺憾之後呢,是放他們回歸現實,還是用美好的遺憾困住他們,直到最後他們在美夢中微笑死去?
最重要的一點,是所有的人都想沉迷於虛幻嗎?至少現在身處月讀世界的鳴人是不願意的。
現實的遺憾固然讓人憂傷,可是又有誰能否認遺憾也促成了人的成長?
如果一味地沉溺在過去,而忽視了來自周圍其他人的關心關愛,那麼就算身在遺憾圓滿的美夢世界裡,也會造就新的遺憾。
周而複始,反複往來,無窮無盡,如深淵一般,永遠無法填滿。
鳴人想到總是帶著面具不願示人的男人。
他的面具遮住的到底是什麼?
是他不願面對的過去還是他不想面對的真實,亦或是他自己的迷茫與孤獨?
“嘣——”的一聲巨響,臥室的門被玖辛奈踹開,“面麻——就算是到叛逆期也該有個度啊——快點過來吃飯……”
陰陰惻惻的聲音在鳴人耳邊響起,玖辛奈的怒氣透過紅發的形狀具象化。她臉黑如鐵,雙眼冒著寒光,死死地盯著鳴人。
“……我馬上來嘚吧喲!”鳴人被嚇得連滾帶爬地跑到了餐桌旁安靜的吃完了飯。
水門看著埋著頭乖乖吃飯的鳴人,眉眼染上笑意,果然還是個孩子啊,情緒表現的那麼明顯。
吃完飯的鳴人乖乖地幫忙收拾碗筷後就準備回房間,沒成想被玖辛奈架著胳膊放到了沙發上,整個人立馬被夾在了水門和玖辛奈中間。
“乖兒子好久沒陪爸爸媽媽看電視了,今晚就陪一陪爸爸媽媽看會電視吧,可以嗎?”玖辛奈笑呵呵地道。
“可……可以的說。”鳴人只能回答是,老媽是如此可怕的存在嗎?
被困在爸爸媽媽中間的鳴人看著電視竟被這個世界的節目給吸引了進去,又因著此時的場面過於溫馨,看著看著,他的意識漸漸模糊,清淺的呼吸傳入了兩位父母耳朵裡。
玖辛奈輕輕掐了掐鳴人的臉蛋,又湊上去狠狠地親了一口:“真是個不省心的小壞蛋。”
水門見狀搖頭失笑,抱起進入夢鄉的兒子,夫妻倆小心翼翼地將兒子放到床上,水門俯下身親上了鳴人的額頭,給了兒子一個晚安吻。
“晚安,面麻,好夢。”
燈光熄滅,房間陷入了黑暗,沉睡之人的眼角溢位了淚水,瞬間便打濕了那一塊的布料。
“唉……”九尾在意識深處發出嘆息。
鳴人房間窗戶外對著的電線杆頂端,一個長發披肩的男人靜靜地佇立在那裡不知看了多久,未遮擋的眼睛裡,寫輪眼在快速的旋轉。
男人最後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幾個起跳後便消失不見。
當鳴人看到幹勁滿滿的卡卡西老師和萎靡不振的凱老師後,他果然對這個世界還是無法適應。
一行人配置合理,行動迅速,快速的摸到了草之國邊境。
在看到守衛在封印處的□□老大後,意識到這個世界與現實相反後的鳴人謹慎地切換了仙人模式。
水門和玖辛奈詫異的看著變成仙人模式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