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一顆粗重樹枝上,上身穿一件黑色緊身衣,將他魁梧的身軀勾勒得更加雄壯,下身則穿著一條寬松的武士褲,雙手握著三節遊雲棍,夏油傑則站在對面,赤手空拳。
顯然他處於劣勢。
夏油傑問:“你是什麼人?”
男人冷笑:“你還不配知道。”接著,又是一記猛拳。
兩人你來我往纏鬥起來,夏油傑一邊閃避,同時警惕地打量起四周,提防著追兵隨時過來。
“你的目標是我?”
夏油傑一邊後退,一邊大聲質問,試圖拖延時間,觀察對方的動作。
“拿錢辦事而已,小鬼。”
男人的攻擊遊刃有餘,而且越打越興奮,很久沒有遇到這種能跟他勢均力敵的對手了。
還好是在郊外,樹木遮擋著這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布,將整個城市籠罩起來,隔絕封閉。月光透過稀疏的枝丫,灑在冰冷的地面上,瑟瑟夜風吹過帶來一股肅殺的氣息。
男人被夏油傑擊中一拳擊中左臉,慣性後仰,隨即挑釁地看向夏油傑:“你的格鬥技很厲害,可惜遇到的是我。”
隨即,像是喝了興奮劑,揮舞著三節遊雲棍,如同狂風暴雨般朝夏油傑砸去,棍影重重,帶著破風之聲,彷彿要將夏油傑撕成碎片。
夏油傑臉上卻沒有出現絲毫慌亂,他身形靈活地躲避著伏黑甚爾的攻擊,同時揮出重拳,直擊對方的要害。他的拳頭如同炮彈般轟出,帶著強大的沖擊力,讓伏黑甚爾不得不連連後退。
兩人在林中穿梭,你追我趕,時而交手,時而分開,又再次沖向對方。
男人憑藉著三節遊雲棍的威力不斷發動攻擊,而夏油傑則憑藉著精湛的體術和強大的力量一次次化解對方的攻勢。
在又一次沒有被男人擊中要害的地方,夏油傑意識到男人根本不敢真正傷害到自己,想必是悠仁下達了指令,他出手更加肆無忌憚了。
下一個回合,夏油傑故意漏出破綻讓男人誤以為自己體力不支;他抓住機會,一記重拳轟向伏黑甚爾的胸膛,將他擊飛出去數米遠。
伏黑甚爾重重地摔在地上,手中的三節遊雲棍也脫手飛出,落在遠處的廢墟之中。
夏油傑走到伏黑甚爾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的棍法確實精妙,但是,兵不厭詐。”
他說完,轉身離去,留下伏黑甚爾獨自躺在廢墟之中。
下一瞬間,身後黑影一個手刀將夏油傑劈暈過去。
“小鬼還真是猖狂,如果不是那些纏人的家夥囑咐不能傷害你,我也不必留存實力。”
隨後,扛起昏倒的夏油傑離開。
五條明治端起一杯茶,“悟怎麼回來了?落了什麼東西?”
“我的手錶落下了。”五條悟徑直走向洗手間的位置,路過古田右的時候沖他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笑臉。
古田右:“……”
少爺莫不是傷心過度,精神失常了?
五條悟氣定神閑,從洗手間拿出剛才落下的手錶,慢條斯理擠洗手液,慢吞吞地洗了個手,等到五條明治的一杯茶都見底了他才走出來,滿是水滴的手特意在五條明治面前甩了甩,水珠濺落到五條明治臉上和茶杯裡到處都是。
看著五條明治滿臉怒氣,卻隱忍著不能發作,整張充滿褶皺的臉因為生氣扭曲的活靈靈地像個腐爛的橘子,又青又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