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曼很幹脆地打了電話讓人拿來器材,分別抽了一管血放進袋裡遞給?他。
維吉爾把東西放在桌上,重新看向諾曼。
“我不需要您回報我什麼?,這次聯系您也只是看在艾米麗姨媽和哈利的份上,您只要好好當?您的奧斯本總裁就行了,不過我奉勸您一句,既然?決定了和我合作,就別再和他們保持聯系,當?然?,”他語調一轉,定定看向諾曼,“您也得向我保證不對我的朋友動什麼?不該有的主意。”
維吉爾隨即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不過想必您也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情況了,如果您對我沒有信心,大可繼續——只是我可不向您保證這樣?做的後?果。”
諾曼很爽快的同意了,只留哈利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們,等維吉爾又什麼?都不說了之後?探究地看向諾曼,諾曼這才向他解釋了家族的遺傳病和之前與九頭?蛇的合作。
聽完來龍去脈,哈利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麼?表情,只沉默地看著諾曼。
因為他的出生?導致了艾米麗的難産,他從?小其實就不得諾曼歡心,11歲就被諾曼送去了國外的寄宿制學?校不管不顧,只有卡上每個月定時?彙入一筆金額的資訊提示告訴他自己的父親還沒忘記他,但縱使諾曼對他再冷漠,他也總是對父親還有些期待,覺得好歹父親是忙於工作,他是個成功的總裁,沒空管自己也很正?常。
但他沒想到自己的家族居然?一直被遺傳病所困擾,諾曼還鋌而?走險到尋找一個二戰時?期就臭名昭著的恐怖組織合作,但卻因為和自己也有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告訴他自己知道了。
諾曼看了看錶,維吉爾立即告訴他自己有了成果會讓哈利帶過去,他便點了點頭?,站起身看向哈利,張了張嘴,最?後?也沒說什麼?,只說他要去工作了,就帶著自己的保鏢走了人,只留下哈利和維吉爾面對面坐著。
“……我沒想到會是這樣?。”
他看著諾曼離開的背影,之前那種強撐的鎮定和冷靜一下卸了勁,有些沮喪地趴在桌子上。
“有很多事是你想象不到的,這沒什麼?,哈利,”維吉爾開解道,“你也不要太?過擔心,雖然?九頭?蛇沒拿出研究成果,但好歹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方向,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能?相信斯塔克集團的科研能?力,好嗎?”
他站起身,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資訊。
“抱歉,哈利,我還有點事要辦,你要一個人留在這裡嗎?”
“是的,”哈利難得有些沮喪地說,“我一個人在這裡思考一下就好——你知道,今天的事對我來說也是一種驚嚇。”
維吉爾頷首,順著資訊裡給?出的訊息,在地鐵上坐了十幾分鐘,走出地鐵站拐了幾個彎,對照著圖片確認完資訊後?推開門走了進去,微一抬眼就看見了坐在桌邊的戴安娜和特雷弗。
特雷弗已經換上了一套現代的裝扮,目光專注地注視著自己的愛人,耐心地聽著戴安娜跟他分享在博物館工作的日?常。
而?這位天堂島的女神實在耀眼,即使做了偽裝也是人群中十分引人目光的存在,維吉爾甚至已經注意到了幾道悄悄看她的視線,跟前臺說了一聲後?走到兩人面前拉開椅子坐下。
“你來了,維吉爾,”戴安娜握著特雷弗的手,笑得很柔和,“你之前跟我說的那個問題我也注意到了,但就算解決不了也沒關系,你幫助我們團聚就已經是很大的恩情了,不必再為難自己。”
特雷弗也點頭?。
兩人如出一轍的言行裡都透露著對他的安撫,維吉爾不由得失笑。
“倒也沒那麼?嚴重,並不是解決不了,”維吉爾看著縈繞在特雷弗身邊若有若無?的深綠色霧氣,“特雷弗先生?身上的問題實際上是由一股力量造成的,不過我現在無?法得知這股力量從?何而?來,只能?暫時?幫特雷弗先生?封印這股力量,日?後?才能?徹底去除。”
維吉爾其實心裡有了猜測,但他沒有把話說的太?滿,只說能?把它封印住。
他有一種微妙的直覺,告訴他面對這股力量還不能?輕舉妄動,就算他能?夠去除,但也不會是現在就動手。
他在特雷弗手背的法陣上又添了幾筆,就起身向兩人道別,戴安娜和特雷弗原本還準備邀請他共進晚餐表達謝意,但得知有人在等他之後?也沒多挽留。
“我想我們會在慶功宴上再見的。”
維吉爾只是這樣?說,戴安娜瞭然?地笑了起來。
“是的,”她這麼?說,“我們會在慶功宴上再見的。”
維吉爾推開門,在風鈴的搖動中走出門,叫上調整好心情在花園裡等他回來的哈利上了樓,在彼得再次睡著的邊緣回到了病房。
“……感覺好點了嗎,彼得?”
他在彼得驟然?亮起來的目光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