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甘死死地盯著這個半路上車的“不速之客”,似乎是要用自己兇狠的目光把維吉爾盯出一個洞來。
維吉爾感受到他的目光,想起曾經在九頭蛇的老師曾教過他的話,回過頭甜甜地沖他笑了一下。
這下不好意思的人倒換成阿甘了,日月可鑒,他還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成天到晚在沙漠裡日曬風吹,女孩子都沒見過幾個,更別提長的這麼標緻又可愛的小孩子了。
雖然自己什麼都沒做,只是一個勁的盯著人家看,但這總給這個年輕的小夥子一種自己在欺負小孩的錯覺。
顯然託尼也察覺到了車裡壓抑得嚇人的氣氛。
“我以為你們這是要押我和這孩子去軍事法庭,”託尼不滿地說,“這可不太行,我們犯什麼罪了嗎?我感覺一下車你們就會放倒我們,嘿,你們不能說話嗎,阿甘?”
“我們當然可以說話,先生。”阿甘還被維吉爾無辜的湖藍色眼睛注視著,幹巴巴地回答。
“明白了,是你不想理我們,”託尼給自己倒了杯酒,敲了敲又眨巴著眼睛看他的維吉爾,“你可不行小天使,小孩兒不能喝酒。”
維吉爾乖乖地低下頭玩手指。
“是你嚇到他了。”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的吉米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僵的不得了的阿甘,回答道。
“天,你是個女的?說真的,這我可真沒看出來。”託尼驚訝地睜大了他迷人的蔚藍色眼睛,“我是說,我真該跟你說抱歉的,但是這裡不都是士兵嗎?”
“我是飛行員。”吉米甩了甩頭,自信地回答。
“哦,你身材真好,看得我都有點無法自拔了,”託尼調侃道,“我這樣正常嗎?”
阿甘和坐在副駕駛計程車兵忍不住笑出了聲。
“就是這樣,”託尼搖了搖酒杯,“放鬆點,小夥子們,沒人要上軍事法庭。”
“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坐在副駕駛的小夥子探過頭,“我聽說你去年睡過格言雜志的每一個封面女郎,是真的嗎?”
沒想到自己的風流逸事都傳到中東了,託尼得意地挑了挑眉,“我可以告訴你,幾乎是的,至少比哥譚的韋恩那家夥睡過的多,不過介於我們親愛的小朋友還在這裡,就不展開細節了,比如三月份那個我日程沒拍開但幸虧十二月的是對雙胞胎。”
不展開的細節最終還是被展開,他說著還揉了揉維吉爾的頭。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除了維吉爾。
他看上去甚至有些難過。
但託尼無暇在意這些,也或許他注意到了也沒往心裡去。
安東尼·愛德華·斯塔克,維吉爾突然想起自己在哪裡曾聽過他的名字——基地裡的研究員無聊的時候悄悄躲起來天南海北地胡扯的時候曾經提到過這個人。
常年和哥譚的布魯斯·韋恩競爭美國富豪榜第一名的超級富豪,當然也和他一樣以風流浪蕩聞名,斯塔克集團的現任ceo,幾乎掌握著全美的經濟命脈,同時也是鼎鼎有名的軍火大鱷,絕無僅有的天才。
這時候阿甘微微地伸出了幾根手指。
“你這是在幹什麼?逗我嗎?阿甘,”託尼問,“正在上課的小朋友舉手問問題嗎?”
“可以和你合影嗎,斯塔克先生?”
阿甘看上去有些緊張。
“當然可以。”託尼慷慨地笑了,阿甘迫不及待地解開安全帶,掏出一個攝像機交給副駕駛計程車兵,託尼抱著維吉爾湊近阿甘。
“我想你應該不介意多一個可愛的小天使?”
託尼眨著自己海藍色的大眼睛問,坐在他懷裡的維吉爾也同步眨巴著湖藍色的大眼睛看他。
之前對人家還很兇的阿甘侷促又緊張地點了點頭。
“當、當然。”
於是託尼順理成章的把人塞到了他懷裡,只留下阿甘手足無措地盯著自己懷裡柔軟的小孩子。
前排副駕駛計程車兵擺弄了半天相機,最後成功地把他緊張的樣子記錄了下來。
維吉爾聽著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車外傳來的聲音,那是他並不陌生的聲音,甚至在他遇見斯塔克之前剛剛聽過這個聲音,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就在這時,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突如其來的熱浪幾乎將他們所乘坐的越野車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