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程可歆倒水的身影，躺在病床上的蘇雅芬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可歆，我昨天看新聞的時候，看到你在歌劇院門口遇到了歹徒，還差點受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聞言程可歆倒水的動作頓了一下，心中不可抑制的冒出了一個想法。她想要知道，在蘇雅芬的心裡，她是不是一點都比不上程若兒。
轉身將水杯放在了蘇雅芬的手旁，程可歆坐在椅子上看著她說道：
“那天下午程若兒約我去歌劇院看歌劇，我答應了，但是卻沒想到會在門口遇到了那樣的事情。幸好當時我的一位朋友替我擋了一刀，不然的話，恐怕現在躺在醫院裡的就是我了。”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是若兒安排的？”聽出了程可歆的話外之音，蘇雅芬有些冷了臉色。
“那天是她主動約我到歌劇院的，除了她，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會有誰。”程可歆直接挑明瞭說道。
“這絕對不可能！若兒那麼善良，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蘇雅芬一下子提高了聲音，“可歆，你是不是誤會了？沒有證據，你可不能就這樣平白無故的冤枉了若兒，我相信她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我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冤枉她呢？”程可歆的神情也有些激動，“她也不是第一次對我做這樣的事情了，五年前她就綁架過我，並且還想找人來侮辱我，這可是她親口對顧遲承認的！”
聽到程可歆提到了五年前的事情，蘇雅芬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那你也不能因為若兒犯過一次錯，就從此認定所有的壞事都是她做的啊。當年你不是也沒出什麼大事麼，就不要再揪著這件事情不放了。”
怔怔的看著蘇雅芬，程可歆的面上是掩飾不住的失望。二十多年的感情和陪伴，難道就換不來她對自己的一點憐惜嗎？
看出了程可歆的難過，蘇雅芬也知道自己這樣說對她有些不太公平。
“可歆，”握住了程可歆的手，蘇雅芬哄著她說道，“若兒她當年是不懂事，所以做事才稍微有些出格，我替她向你道歉，你就原諒她一次，不要再和她追究了好不好？”
“稍微”有些出格，程可歆聽到不禁想笑。程若兒當年綁架誣陷自己，害自己和顧遲離了婚，懷著孕逃到了國外五年，使得萌寶一出生就沒有父親的陪伴。這些在她心裡絕對不能被原諒的事情，在蘇雅芬看來，就這麼不值一提嗎？
“我知道了。”程可歆低聲答道，不想再多說什麼了。說的再多，又有什麼意義呢？
聽到程可歆答應，蘇雅芬心滿意足的笑了，“這樣才對嘛，你和若兒可以說都是我的女兒，本就應該相互幫襯，相親相愛才對。可歆，若兒是小孩心性，腿又不方便，你平時就多讓著她一點，不要和她計較這麼多。”
“嗯。”程可歆隨口應道，連傷心都覺得沒有力氣了。
等到蘇雅芬的身體好了，她就算是報答了她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她們之間二十多年的母女情，就這樣結束吧。以後，自己不會再來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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