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那兩人卻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依舊好像佇立的木頭一樣，攔在落染面前，分毫不讓。
落染的臉色一點點的變了，垂在衣袖中的雙手，一點一點收緊。
“公主，想不到吧？”
靈心低低的笑著，似乎格外的得意與暢快。
其中一個暗衛扶著靈心起來，她抬眼，看著臉色微略蒼白的落染，眉梢揚起，意氣風發。
“公主肯定是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落染的眼神陰沉得可怕，“是你搞的鬼？”
可是，那是她的人，效忠了她那麼多年，怎麼可能……
靈心笑著，渾不在意的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殷紅在下巴處暈開，帶著血腥味。
“靈心不過是一介婢女，自然是沒有本事做這一切，這些，都是風神仙上的功勞。”
“他？”
落染的眉眼似乎凝著冰霜，原來，一切都是驚華搞的鬼嗎？
可是，為何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異樣。
她抬起眼簾，死死的盯著靈心。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或許是因為心情很好，靈心倒是一點都不排斥跟她說這些，反而認為，這是在落染面前炫耀。
就算這一切都是驚華的功勞，也不妨礙靈心以勝利者的姿態自居。
她被落染欺壓了這麼多年，她就好像是落染腳底的泥一樣卑微可憐，只要落染不開心，自己總會被打個皮開肉綻，不管，錯在不在她。
她也是個活生生的生命，落染這樣對她，她早就飽含著怨氣了。
所以，她才會與風神勾結在一起。
而這一切，都是風神提起的。
就在公主被冥王罰之後。
她幾乎毫不猶豫的就接受了，只要能將落染從雲端扯下來，她就能將落染踐踏成為她腳底的泥，她也要落染嘗試一下，她曾經所承受的一切。
她冷笑著。
“公主早就大勢已去了，不是嗎，所以，被風神嫌惡，被厭棄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就在公主在冥王壽辰自導自演鬧出那一出之後，風神就徹底厭棄了公主，所以，他開始收買公主身邊的勢力，一開始是我，再後來，便是公主身邊的鬼醫，公主在養傷，再加上有我打掩護，公主又怎會知道這一切呢。”
“公主你猜，為何我們會這麼爽快的就被風神收買？”
靈心似是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歪著腦袋，看著臉色一點一點的從落染的面容上褪下。
落染盯著她，咬牙切齒。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靈心吃吃的笑著，“因為你不得人心，我們之所謂為你效忠，不過是畏懼你的手段罷了，從來沒有一個人，是真心願意為你效忠的。”
她知道，風神對她的同樣也是利用，若有一天，她沒有了用處，結果同樣也會是死。
而她不想死，想要好好的活著。
她盯著眼前的落染，諷刺一笑。
風神可比她會收買人心多了，他能夠悄無聲息的救下她在落染手中的妹妹，更甚至，會給她一些虛無縹緲的溫暖。
即便是逢場作戲，也好過落染的非打即罵。
落染聞言，腳步不由得後退。
她眼底帶著茫然，她猛地搖頭，不敢相信靈心說的都是真的。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