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被她逗笑,矮下身子『摸』『摸娃娃的頭道“星兒乖,莫要擾這位姑姑休息。樂文”
娃娃很認真的點點道“星兒知道了,但是星兒餓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月娘秀美一蹙,面『露』難『色』。
“孃親不要為難了,星兒知道有個怪叔叔賴在我們家門口不走,孃親肯定不喜歡他,等星兒長大了,一定把他趕走!”
顧北城從進了涼州城就守在她家門口,人是沒有硬闖成功,但卻給她惹了不少麻煩事,他恬不知恥的四處跟人自己是星兒的爹爹,常年在外惹惱了她,才被關在外面。這樣一來,倒成了她的不是。
月娘被他氣到沒轍,就被耶律戎喚來照顧鸞顏。
當年的事她知道三四分,當然也知道耶律戎和顧成的身份,她是大齊人,自然選擇留在涼州,不肯同他回西厥享受榮華富貴。
而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顧成的身份,他本就是西厥人,還是西厥長公主耶律楚親自教導的手下,武功學成後被派到大齊,藉著書畫齋老闆的身份,暗中保護賢王殿下的安全。
與他相似的人還有異世仙和耶律嵻,耶律嵻受重傷被太子齊恆所救,痊癒後記憶全無,才忘了他的新婚妻子花嬌。
可憐了花嬌,因五年前那場禍事丟了『性』命,連個完整屍首都沒有,還有她腹中已經足月,卻沒能來世上走一遭的可憐孩兒。
“要是這麼算起來,你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月娘看著睡得不踏實的鸞顏,喃喃道。
“孃親,那個怪叔叔來了!”星兒抱著月娘的腿,探著腦袋看門口站著的顧成。
月娘趕緊回頭看了一眼,擰著眉頭道“她已無大礙,我要帶著星兒回去了。”
“月兒,我……”顧成見到她娘倆就兩眼發直,平時巧舌如簧的本事現在一點兒也試不出來,不想讓她們離開,只好本能的用身體把去路擋住。
“怎麼?難不成你想讓西厥大帝下道旨意,將我們母女強行帶去西厥不是?”月娘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她知道耶律戎『逼』迫大齊和親,將鸞顏送到他手裡正大光明的折磨。
“不是,我絕無那種意思,我只是想念你和星兒,在西厥這些日夜,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們,還有我們一起在涼州的美好時光……”顧成垂下頭,聲音越來越。
“別了,既然如此,為何不來涼州找我們?我看是拋不下西厥給你的潑富貴吧!”月娘狠狠道,牽著星兒的手就要往外走。
顧成一心急,伸手將她擁進懷中,叫她動不得分毫。“月兒,我有我的苦衷,你該知道我並不在乎什麼榮華富貴,只要有你在身邊,就算是皇帝我也不做。”
“那你倒是你有什麼苦衷?”月娘雙手推著他的胸口,皺著眉頭問道。
顧成欲言又止,長長嘆了口氣。
月娘使勁推開他,彎腰抱起星兒,往外走去。
“你倒是追呀!”異世仙在一旁看的心急,見月娘走了,趕緊跳出來催促顧成去追媳『婦』兒。
顧成搖搖頭,自嘲的笑笑。“怎麼與她啊,你我還有耶律嵻與大帝簽了生死契約?算了。”
異世仙也長嘆口氣,世事弄人,他們都有各自的苦。
忽然,他想到寢殿裡只有鸞顏一人,正好可以趁此時機去給她診脈,她如此奇怪,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鸞顏整整昏『迷』了兩兩夜,醒來後整個人幾乎瘦脫了形,整日也一語不發,靠在榻上一坐就是一。
這時,一個圓滾滾的腦袋從門外探進來,眼睛笑成彎彎的月牙兒,『奶』聲『奶』氣的喚她姑姑。
“你是誰?”鸞顏開口問道,聲音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