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把鸞顏帶回宮中,寢殿外面跪滿了奴婢,鸞顏知道是他來了,貌似還生了不的氣。
“慕容姐,皇上在裡面等著您呢,等了好一會兒了。”侍候在齊華身邊的魏力屁顛屁顛跑到她跟前,笑的一臉諂媚。
鸞顏白了他一眼,十分厭惡他這幅嘴臉。
她低頭整了整衣衫,抬手撫了下發鬢,面帶微笑進了寢殿。
“皇上,您來了?”鸞顏想矇混過關,首先就來個死不認賬。
齊華斜靠在木榻上,一隻手提著酒壺,聽到她的聲音後緩緩抬起頭。
“皇上,您這是怎麼了?”鸞顏脫口而出,他的一雙眼睛有些紅腫,好像是剛剛哭過的樣子。
不會是擔心她才這樣吧?
鸞顏掩口一笑,跑幾步來到榻前,坐在他身邊。
“我這不是回來了?瞧你的樣子,跟孩子似的。”她拿走他手中酒壺,雙手溫柔的捧起他的臉,笑意暖暖。
齊華定定看著她,眼神中盛滿痛苦,他猛的緊緊擁住她,用盡全身力氣般,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
“皇上,皇上您這是怎麼了?”鸞顏被抱的難受的緊,差點都不能呼吸。
“還能回來嗎?顏顏,顏顏還能不能回來,告訴朕此生還能回來嗎?”齊華偎進她頸窩間,低聲嗚咽道。
鸞顏感到頸間一陣溼濡,他在哭嗎?想要推開他,卻反被更加用力的擁住。
女人特有的知覺告訴她,這般反常的他定不單單是因為她私自出宮。
“皇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最糟糕的應該是西厥饒突襲吧,派了使臣前去和談,照著那些野蠻饒『性』子,定會索要不少錢財。
“顏顏,顏顏……”他沒有回答,只是不停的喚她名字。
“是不是西厥人獅子大開口,要地還要錢,讓皇上為難了?”除了這件事情外,她想不出還有其他,能讓他這般難受。
他還是沒有話,或是不知道該怎樣出口。
良久,等他用眼淚染溼她的襟口,『揉』『亂』她的髮鬢後,如一個失了靈魂的木偶般,拖著所為的身體,緩緩走出她的寢殿。
西厥人在鸞顏的封后大典上突然襲擊大齊,卻在一個月後正大光明迎她入西厥為後。
事情發生的太過匪夷所思,簡直比摺子戲還精彩。
“慕容姐,您千萬不要記恨皇上啊,皇上也是萬不得已啊,西厥那些蠻人指名點姓要您去和親,使臣換了一批又一批,磨破了嘴皮子他們也不退讓半步。您也知道,皇上為大齊『操』碎了心,現在國力空虛,實在不是迎戰的時候啊。”魏力躬著腰,站在一旁絮絮叨叨。
鸞顏在一個月後再次穿上嫁衣,心中沒了之前的忐忑不安,全然換成了恨。
她恨他背棄信義,將誓言當做狗屁。
她恨沒有早聽爹跟哥哥們的話,與他一刀兩斷。
她恨自己瞎了眼,竟連他的心也看不透。
現在他竟連親自跟她解釋的勇氣都沒有,是恨自己無能嗎?還是覺得她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可以隨意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