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顏接到下饒通報後,立即趕往城外半山腰塌出來的那個山洞,這裡已經有賢王府的人把守,不知裡面有寶藏的訊息被誰捅了出去,引來了臨近三座城池的狼。
“起開,也不睜開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還不讓路!”花梢連翹一左一右護著鸞顏,硬生生在人群中開出一跳路。
此事山下山腰白皚皚的雪裡站滿了人,都是虎背熊腰的大漢,手裡擎著傢伙,惡狼般盯著山洞不放。
這時,管家從人群中擠出來,跑著來到鸞顏身邊。
“王妃,這些人恐要鬧事,您還是先回府吧,老夫應付的來。”
鸞顏沒有話,看老管家一大把年紀在這冰雪地裡急出滿頭大汗,心裡著實不捨。
這種情愫迅猛在心中氾濫,敢欺負她賢王府,都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
“讓開!”鸞顏擺擺手,示意管家讓路,提著裙襬徑自往山上走去。
花梢連翹與管家對視,眼下這種境況,賢王府裡沒有一個主事的男人,單憑王妃一人,怕是要出大事。
“連翹的腳程快,趕緊去州官府上,請他調兵過來,越快越好!”管家是見過風濫,趕緊安排下去。
“花梢腦子機靈,跟我守住王妃,王爺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要照料好王妃,萬不可有一丁點兒閃失啊。”管家差點哭出來,跑著追鸞顏去了,花梢緊隨其後。
涼州城的好鄰居們,在目睹死水般的涼州城搖身一變,成了富庶之地後眼紅的很,在得知賢王府命人日夜看守這個山洞後,就如看見蜂蜜的蒼蠅,也不管這是什麼蜜,就烏壓壓的飛了過來,想從中分得一杯羹。
鸞顏走到山洞前,這是她第一次見這山洞,猛地一陣眩暈,幸虧花梢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否則怕是要丟大人了。
這山洞,為何這般詭異?叫她心生懼意?
還來不及細細思索,打旁邊冒出個頭戴氈帽的老兒,捻著嗓子話。
“這是誰家的女人?拋頭『露』面不成體統!還不叫你家男人出來話?”
“大膽!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對我們……”花梢護住心切,半路卻叫鸞顏攔了下來。
鸞顏微微一笑,這人竟然不認識她是誰,今來此鬧事的都是生孔,與她有些交情的州官親眷或是富貴人家子弟,皆不在此粒
涼州城出了藏寶洞,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沒有親自前來的原因,很可能是怕得罪了他們賢王府,先派幾個槍手過來探探虛實。
鸞顏漂亮的唇瓣一抿,計上心頭。
“這位長者,女子途經簇,只是見白雪皚皚的山上密密麻麻有什麼東西,遠遠望去,還以為是誰家的牲畜跑了出來,在山上撒歡呢,走近了一瞧才發現,原來是人吶。”
“你……”老兒反應過來被罵了,卻找不出合適的話回敬這個晚輩。
“敢問一句,這洞裡有什麼呢?”鸞顏伸長脖子往洞裡瞧了一眼。
老者神『色』一變,趕緊擋在她面前,怕她進洞搶了一般。
“既然你都見著咱們這麼些人來洞口守著,也不瞞你,這洞是賢王除夕夜放煙花震出來的,裡面有數不盡的奇珍異寶。”
鸞顏歪著腦袋,皺起眉頭接著問道。
“聽你們口音不像是是本地人,這好歹是涼州城的地界,這麼明目張膽的行跡跟搶有什麼區別?”鸞顏眸子一緊,目光中有著威嚴和壓迫,叫面前的老兒愣了愣,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這時,從人群中又擠出一個人來,身著厚實的獸皮,一看就是獵戶打扮。
“你個女人家家懂些什麼,咱們邊關城池,城外的山上住著百餘家獵戶,祖祖輩輩都互相照應,從未分過哪個城,怎麼塌出個山洞來就成了涼州城的了?那賢王殿下也是貪心,竟叫自己府上的人前來把手,這是想吃獨食啊!”
獵戶完,後面有不少跟著起鬨的,吵吵嚷嚷一大片。
“王妃,您看這……”花梢慌了,拉扯下鸞顏的衣袖,聲問道。
鸞顏搖搖頭,示意她不必慌張。
她自有辦法撐到涼亮前來支援,只盼著連翹那個傻丫頭腳程能快些再快些,不知怎麼的,自打靠近這個山洞,暈眩感就從未消失過,叫她好生辛苦。
“那聽壯士的意思,這山洞的東西是見者有份嘍?”鸞顏抬頭挺胸大聲道。
“當然!”獵戶偷偷看了眼旁邊的老兒,爽快的拍胸脯吼道。
“既然如此,就進洞探寶吧,女子三生有幸,能遇到這等好事。”鸞顏掩嘴輕笑,順勢往旁邊退了退。
“可還有賢王府的人在此把守,哪能進就進?”老兒白了她一眼,似是在嘲笑她思慮不周全。
鸞顏走上前,附耳與老兒輕聲嘀咕。“賢王府總共不過十幾人,您這裡少也有上百人,若是真動起手來,誰輸誰贏不是很明顯嘛。”
老兒眼神一亮,盡是貪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