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否願意……”齊戎有些不確定,與她鬧成這樣後,怕是會被拒絕吧。
“有勞王爺了。”未等他說完,鸞顏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連翹程文高興的跳起來,也多虧了他們巧舌如簧,才把冷戰多日的兩個祖宗湊到一起去,真是功不可沒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他們笑什麼?”花梢瞧不明白,傻傻問旁邊的程武。
“誰知道呢,可能惷心蕩漾了唄。”程武白了他們兩眼,抱著膀子轉身離開。
花梢覺得程武說的一定不是好詞,卻又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就小跑著跟上與他問個明
白。
房中的兩個人都是靜默,誰也不肯開口說話。
鸞顏坐在梳妝檯前,抬手散下一頭長髮,齊戎拿著精緻桃木梳一下一下梳著,極為細心。
鸞顏看著銅鏡裡的自己,還有身後的他,忽然想起一起拿他替自己畫眉上妝,她捉弄他,弄了個大花臉嚇壞了前來傳旨的貴公公。
本是好笑的事情,現在想起來心裡卻酸酸的,堵得慌。
齊戎抬頭從銅鏡中看到她眸子裡的淚水,趕緊停下手裡的動作。“可是拽疼了?”
“不疼,眼睛裡進沙子了。”鸞顏抬手揉揉眼睛,順勢擦去眼角的淚水。
齊戎尷尬一笑便不說話了,垂下頭繼續手裡的動作。
她的頭髮又長又黑,摸上去滑滑涼涼的,很是舒服,在涼州時他還擔心,等府邸建成後再娶她一次時,新人雙雙結髮若是挽不起來可怎麼辦。
看樣子是不用擔心了,與她結髮的人還不知道是誰。
“手這般巧,可是經常替女子挽發?”鸞顏嚥下心頭苦澀,故作輕鬆的問道。
“不是,你是第一個。”齊戎雙手一轉一兜,髮髻已經完成了大半,他從首飾盒中挑了幾樣,小心翼翼的插進她髮間。
“我是第一個……”鸞顏默默唸著,似是往後他都不會替她挽發了,想想就覺得悲涼。
“怎麼了?可有什麼不妥?”齊戎問道,心中竟然會升起一絲奢望。
可眼前立即蹦出涼州城外桑子樹下的情景,她在旁人懷中說著情話,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不得超生。
忽然,鸞顏仰起頭,眸子明明在笑,卻藏著霧水。樣子可憐的緊,如小兔子一般。
“除了我之外,以後不可以給旁人挽發了。”她知道這樣做不好,也知道是不講理的刁難,但能不能答應她,起碼此時此刻騙騙她,他的心裡始終有她。
“好。”齊戎不知道著了什麼魔,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
也不知道是喜極而涕,還是這本就兌現不了的話太過悲傷,鸞顏的淚水似開了閘的洪水般順著臉頰蜿蜒而下,聚集到下巴上,再整個滴下。濺到胭脂紅的袍子上,暈出朵朵水花。
“鸞兒……鸞兒……”齊戎用拇指抹去她臉頰上的淚,總是剛抹去舊的又流出新的。
“你要記得自己說的話,不管以後娶了多麼喜歡的女子,都不可給她挽發……也不可替她畫眉,總之與我做的那些統統都不可以……統統都不可以……”
再也按捺不住,她抱著他的手嚎啕大哭。
齊戎將她擁進懷裡,一顆心被人攥緊又放開,痛的厲害。
他一次次問自己的心,可以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可以可以忘掉過去從心開始?他們明明心中都有彼此,眼下就是最好的證據,為何還要相互折磨?
但那麼多人或事橫在他們之間,齊華、紅芍藥,如今又出來個她還不知道的聶湛,到底該如何解釋,才能理清所有頭緒,他根本不知道。
“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快些吧。”齊戎收拾心緒,禮貌又疏遠。
鸞顏感覺出他的變化,從他懷中退出來,僵直著身子坐著。
喜歡紅顏亂,紈絝王爺的寵妃請大家收藏:()紅顏亂,紈絝王爺的寵妃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