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輝發那拉氏從以前的時候,就有些不喜歡這嘉妃,純貴妃。
她就感覺到,這兩個都不是那種省心的人……
以前的時候,她們還跟自己平起平坐過呢。
一個小小的包衣出身。
說好聽點,那就叫做皇家的人。說難聽點,那就是皇家的奴才。
就這麼兩個奴才,都能在那個愛新覺羅弘曆這個男人的捧臭腳之下,一躍而上,跟自己平起平坐,還有的時候隱隱的壓著幾頭。
她這心裡頭,如果說自己感覺到痛快,那完全是假的。
想到自己曾經受過的那種屈辱,皇后輝發那拉氏,對眼前的這一個嘉妃金氏,就更加的不耐了。
皇后是這樣覺得的。
她覺得自己身邊的那個容嬤嬤還有那桂嬤嬤,先前給她分析的那些事兒,還挺通透的。
當初的時候容嬤嬤和桂嬤嬤就跟她這麼說了。
“依照奴婢來看,那翊坤宮裡頭,還有那景仁宮裡頭,絕對會成為娘娘您的心腹大患!”
皇后輝發那拉氏在很久之前的事,隱隱的受了那般的屈辱。
因此在她的心目當中,這個名聲,這個地位,還有自己的孩子,以及孩子未來的前程,那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這但凡是有了自己嫡子的皇后,那就沒有一個不是,希望自己的兒子在有朝一日,能夠登基稱帝的。
自己的親兒子,做了皇帝。
那麼自己作為他的親額娘,就能在有生之年,成為一個不用看任何人臉色行事的皇太后娘娘。
皇后輝發那拉氏,這些年裡頭,一直都想著盼著,期望著自己的兒子,能夠順順利利的長大。
所以,她那有些浮躁的心,便順著這種願望,慢慢的沉澱了下來。
因此,她現在是越發的會抓住時機了。
皇后輝發那拉氏,從來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夠打擊到對手的機會。
嘉妃金氏這個人,皇后輝發那拉氏並沒有選擇這個時候,去站在她這一邊。
所以,她就藉著這個時機,當著眾人的面,對著嘉妃金氏敲打了一番。
“嘉妃啊,有的時候,咱們還是要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宮裡頭,還是得以和為貴。我們這些人,雖然不是血溶於水的親姐妹,但是,只要是進了宮裡頭來的,那基本上都是要待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的。”
“本宮也知道,你那個景仁宮裡頭,好像總會發生一些熱鬧的事兒。但是,本宮心裡頭更加清楚,有些事情,咱們也沒必要較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得了……”
比嘉妃金氏要小好幾歲的皇后輝發那拉氏,在慢悠悠的說了這麼一大通的話之後,那個坐在那裡的嘉妃金氏,當即就紅了一張臉。
而且,嘉妃金氏還感覺到,自己的這身子裡頭的心肝脾肺腎,就被這皇后的三言兩語的話,給氣的有些脹疼。
“皇后娘娘,您這是說的哪跟哪兒呀?”
“臣妾在景仁宮裡頭,一直都是比較公正的。比較寬和的。從來就沒有難為過哪一位……”
皇后輝發那拉氏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當即就笑了。
不止她笑了。
就連那位忻妃戴佳氏,也笑出聲來了。
當然這其中,最誇張的是那一位,坐在那下手的慶嬪陸氏
她像是被人點了笑穴一般,笑得是前俯後仰的。
嘉妃金氏建智也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頭,竟然連面子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