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這些個做太醫的,並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純妃蘇氏她這些日子裡頭勞累不得。
傷筋動骨,那都得養上一百天。
當然這個“養”,那還得是好好的躺在床上。
吃好喝好。
不能勞累。
不能幹任何讓人感覺到疲憊的事兒。
更何況是懷胎十月。
然後,經歷幾天幾夜的艱苦的分娩日子。
……
愛新覺羅弘曆這個人一想到這裡,這心裡頭也不知道為何,突然就產生了那麼一些些的有點奇怪的感情。
就比如說,“做母親的,總是不一樣。真的很不容易呢!”
吳書來公公這個時候,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然後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自家萬歲爺的面色。
見他這臉上神色不定的樣子,他便立馬低下了頭,認真的想了一會兒。
自家萬歲爺的脾氣,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他啊,就是一個不怎麼好琢磨的人。
有時候,他會陰晴不定。
而有的時候,他就是那樣的寬容豁達,特別的好說話。
愛新覺羅弘曆其實就是一個大忙人。
這個時候能夠把多餘的時間,還有精力,花費在翊坤宮裡頭的蘇錦繡和婉貴人陳氏的身上,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
因此,很快,他就回到了自己在養心殿的書房裡頭。
然後拿著那些五花八門的摺子看了。
今年的問題,好像特別的多。
比如江南的漕運。
就出現了貪腐虧空的問題。
在這個朝廷裡頭,每次揪出來一件貪腐案的時候,總是能夠牽出一大皮條的人!
尤其是這個漕運。
從上到下。
從裡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