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富察氏帶著自己的親生兒子,住在那乾清宮的西三所了,所以,從雍正十二年開始,乾清宮西二所的二進院的局勢,就變成了正殿的福晉富察氏,東配殿的高側福晉,西配殿的輝發那拉氏側福晉,三足鼎立之勢。
後院之中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人淡如菊式的人物。
就算是存在著這種人,一般來說也活不長久。
畢竟,這種不站隊,曲高和寡,不想沾染這世上的紛紛擾擾的人物兒,基本上都會成為那些有新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因為在那些人看來,這種人就是在裝腔作勢。
就是想以另類的方式,從主子爺後院那麼多的美人當中,表現出一種鶴立雞群的態勢。
那種什麼東西都不沾惹的人淡如菊式的人物,總是會被懷疑成那種,“看清楚了後宮形式在押寶”,又或者是那種“站在原地先瞧一瞧,看哪邊的風要強勁一些,到時候風往哪邊刮,人就往哪邊倒”的人。
所以,在二進院呈現三足鼎立之勢的時候,三進院的那些格格們,以及三進院那一排後廂房的格格和侍妾們,這個時候就憑藉著自己的本能,做出了一些選擇。
像三進院的金格格,她其實早就在暗地裡投靠了正殿的福晉富察氏。
由於金格格和蘇錦繡一直都不和。
這個不和不僅僅是指立場上。
就連那個氣勢上頭,氣質上頭,脾氣上頭,蘇錦繡都感覺自己和那個人完全不合。
在蘇錦繡看來,金格格就是一個特別喜歡找她的茬兒,就是一個特別喜歡模仿她的高仿a貨。
金格格在她看來,那就是一個贗品。
自己不管做什麼說什麼,又或者是穿什麼用什麼,在自己對面的那位金格格只要一聽到什麼訊息了,立馬就開始學上了。
自己身後總有這麼一個人在學自己,所以,蘇錦繡秉承著“一山難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的原則,在多方考慮和思量了之後,她最終拍板決定了,要投靠在未來十幾年之內,完全有那個能力和福晉富察氏分庭抗禮的高側福晉。
也就是未來鼎鼎有名的慧賢皇貴妃。
這位初封就是皇貴妃的高皇貴妃,在蘇錦繡看來,就是愛新覺羅弘曆這個男人,故意打出來的一張牌。
一張專門用來制約皇后娘娘富察氏的一張牌!
蘇錦繡由於最近一段時間裡頭苦讀那些歷史書。
所以,她在經過一番仔細的思考了之後,突然在某一天有了那麼一個佛家所說的頓悟。
她突然意識到了,這古代的封建帝王其實都是講究中庸,講究的是平衡之道。
這個平衡,這個中庸,不僅僅是被古代的封建帝王運用在朝堂之上。
而且還被廣泛的運用在自己的後宮之中。
像康熙皇帝當年在朝堂上的時候,就故意用大阿哥和納蘭明珠一派,和太子和索額圖一派,讓他們兩個兄弟,以及後頭所佔的勢力打擂臺。
等到大阿哥一派和太子一黨,斗的越來越兇猛,勢力在不斷的被耗盡的時候,也就是康熙皇帝收網的時候了。
當年康熙皇帝能那麼幹,那麼現在,愛新覺羅弘曆這個人其實也可能會這麼幹的。
像高側福晉她那個孃家,也就是那個人才輩出,全都是大學士的高家,很有可能就是愛新覺羅弘曆,專門用來制衡福晉富察氏一族的棋子。
如果,富察氏一族的勢力,能夠始終被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