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廣不喜下棋,扶蘇也就沒有擺放棋盤,給謀士們留下不好的印象是件非常蠢的事,扶蘇真的重視吳廣這人,不想他轉投胡亥。
雖然他的技法不凡,但是他相信堂堂縱橫家年輕一代的翹楚棋藝不在他之下。
只是感覺不做些什麼,那麼空落落地談話有些尷尬。
“趙長青這人跟我想的有些不同,已經超過我的預料了,能力越大,威脅也就越大,除非……”
吳廣說到一半,停頓下來。
“先生要我殺了他?”扶蘇眉頭微蹙,不解吳廣心意。
“除非他追隨殿下,否則這種潛在的威脅讓人難以預料。”吳廣擔憂道。
扶蘇更加不解,於是問道:“先生先前不是覺得不足為懼嗎?難道就因為他有了一座城池?”
吳廣微微一笑,眼神下面隱藏著一份神秘。
他不喜歡扶蘇這種故意裝傻的做法,也許能矇混過很多人的眼睛,給他隱藏實力提供了條件,但……吳廣真的挺討厭這種扮豬吃虎的操作。
尤其是一個聰明人當著另一個聰明人的面裝傻,這讓吳廣有些不悅,但他只作為一個謀士,也懶得跟扶蘇計較。
“此人心思太有跳躍性,想要精確預測他的行動有些難度,太浪費我們的時間。而且他暫時不在皇位爭奪的權利範圍之內,能耐再大不為殿下所用,終究為別人做嫁衣。”
既然扶蘇已經有了主意,沒有必要跟他爭,放任他做些蠢事,才能知道他吳廣是對的。
所以順著扶蘇的想法說,將他的想法說出來,這才是謀士之道。
吳廣試探問道:“借刀殺人可行?”
扶蘇遲疑,隨後才下定決心。
……
兩日的時光匆匆過去,趙長青已經將城池做了升級計劃,建成之後說是固如金湯一點也不為過。
白靈的身形有些瘦削,長的北方之旅和封地建設過程,讓她耗盡心力,有所憔悴。
不過人成長了許多,趙長青再見她之時感覺白靈已經洗盡鉛華,美麗的容顏換了種風格沒有那麼驚豔,而是變得含蓄耐看,氣質也變得典雅沉穩。
趙長青心裡感覺咯噔一聲,似乎是他這個悶騷男人春心萌動了,不過也是屬於有賊心沒賊膽,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
空曠的房間內,孤男寡女,火爐的煤炭放的也足屋裡十分暖和。
只是越來越熱,趙長青推開半扇窗戶進來些涼氣,空氣也清新溼潤了許多。隨後坐在桌旁繼續設計城池的圖紙。
白靈輕咳幾聲,打破了平靜的尷尬。
“皇帝陛下居然給封地親賜了名字,這……你不覺得……這……有些意味深長嗎?”
“九原外郡?我覺得名字沒什麼好說的,既然是始皇帝陛下的意思,那就是暗示本公子將城池擴大成一個郡,這是對本公子能力的肯定,皇恩浩蕩!”
趙長青假模假樣地拱手,似乎遠在咸陽的嬴政能見到他的敬仰之情。
不過白靈不這麼想,她覺得嬴政在吸引旁人的注意力,讓長城軍和周圍郡縣監視這裡。
終究是嬴政不放心趙長青,那究竟是擔心趙長青的安慰,還是忌憚趙長青的能力,白靈拿不準。
“大秦上下都會知道遠在北境有一座小城池,還被封了郡,這會吸引來多少人的目光,你應該知道吧?”白靈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試圖讓趙長青從專注中回過神來。
直到趙長青的圖紙被一隻雪白細膩的手掌蓋住後,趙長青才將注意力轉移到白靈身上。
“別鬧,我忙著呢。始皇帝那是聽聞了我造的城池堅固,想要利用我抵抗北方遊牧民族,還怕我搞事情所以讓人監視著我。”趙長青抓起白靈的手,放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