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真的能造出……來?”
扶蘇站在各種煙霧瀰漫的場地後面,遠隔長廊。
面對吳廣話說到一半,直接嚥了下去。
周圍還有不少宮女雜役,扶蘇明白人多眼雜,語多必失。
所以火藥的訊息是不能明講的,哪怕他是太子。
這已經被嬴政列為最高等級機密,如果自己知道那將引起嬴政的猜忌。
一個將情報工作滲透到皇帝核心圈子的太子,那就不見太子了,那叫忤逆。
既然都是忤逆了,還能是太子嗎?
“如此聲勢是不是有點大了?”扶蘇望著煉製火藥的術士們,一陣擔心。
他堂堂一個太子,弄一群術士養著,如果嬴政知道了,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跟始皇帝的政策對著幹。
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
“太子之位本就是孤臣,想讓其他皇子認同殿下比登天還難。”吳廣解釋道。
扶蘇頓了頓,非常認同。
“已經好幾天了,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惹來的關注已經夠多了!”
“那便讓他們走吧!”
“真是一群廢物!給他們發錢讓他們滾蛋!”
扶蘇大袖一甩,他已經失去了耐心,頭也不回的走了。
“殿下!不可!”吳廣制止,依舊於事無補。
青藍色的煙霧從藥爐中冒出來,蒸騰而起,最後消散在空中。
“公子!公子!”
趙長青回過神來,歪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仙桃的絕美容顏。
“該趕路了,先別看雲彩了。”仙桃催促。
趙長青戀戀不捨地把眼睛從天上移開,起身上了馬匹。
一聲令下,趙長青身後跟隨著一隻鬆散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在九原郡的領地內行進。
換句換說,出省了。
他們在驛站歇息過後,飢餓多日的百姓體力已經恢復,將趕路的速度提高了一截。
連趙長青都懷疑,是個人就會騎馬,簡直是啪啪打臉。
作為無所不能的天才,瞬間冷靜了些許。
如果沒有站在巨人們的肩膀上,他簡直就是個弟弟,他對自己的認識又更加清晰了。
……
“殿下,北方有訊息了嗎?”
此時扶蘇又恢復成了溫文儒雅禮賢下士的模樣,跟之前惱羞成怒的扶蘇簡直是兩個人。
“還未到。”
吳廣的棋子落盤,之前的不愉快彷彿從未發生過。
“可借匈奴之戰,讓殿下軍中扶持的人立功升官,由此可逐步掌握軍隊,也不用啃蒙家那兩塊硬骨頭了。”
扶蘇也是連連點頭,說著往日的情報,要讓吳廣幫助一起出謀劃策。
看來是在長城軍督軍時沒有達到目的,只能換個方法圖謀軍隊力量。
“虎奴,讓術士們繼續實驗火藥。不過是配方而已,總能試出來的。”
扶蘇吩咐道,角落裡的護衛離開了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