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
幾名陪審官氣的牙根癢癢,恨不能給趙長青一個溫暖的大耳刮子!
想當官有多難?
首先秦朝以武立國,想要搞文學當不了大官,不過但凡是武將都有點文化。
如果你能在戰場上活下來,然後殺幾個敵人,這就是立了軍功,分田分地有爵位。
然後隨著殺敵數量越來越多,伍長,什長,百夫長,千夫長……也會有更高的爵位。
當你可以復員的時候,國家會給你安排工作,當然你的族系也會暗中幫一把力,讓你立住腳跟。
所以說秦朝當官不易。
“咳咳!”閻樂乾咳兩聲,甩下驚堂木示意眾人安靜。
趙長青心裡嘆了口氣。
想在這個時代實現他心中所想,還是太難了。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最後,甚至是與整個世界為敵……
就像現在,對手的謀劃不可謂不縝密。
最終的矛頭還是指向了饅頭房,指向了麵粉。
看來這次是有人想分一杯羹,或者……
把鍋端走。
不過……
趙長青目光中閃過一絲凌厲之色。
任人拿捏可不是好事,而且他也不是善茬!
你們這群孫子給勞資等著!
“大人,不如將屍體抬上來,讓各位大人也看一看,其中是否蹊蹺。怎麼就恰好今日有人狀告本官貪汙受賄?怎麼就恰好今日洗清了我的罪名?將所有的矛頭指向饅頭房?”
“還請大人明察。”
趙長青明白今天右相子嬰如果不來,自己估計凶多吉少,恐怕連家產都罰沒。至於小命一定會留著的,秦朝法令殺人的可不多,勞動力是珍貴的資源,頂多罰錢,罰很多錢。
閻樂看了看子嬰,不過子嬰依舊無動於衷,看不出表情,反而讓閻樂壓力增大。不過這正是子嬰的態度。
“啪!”驚堂木拍下,嚇得仵作雙腿有些顫抖,雖然立刻恢復原樣。但還是讓趙長青一眼發現,果真有貓膩。
“大人,小民家中有幾名家丁,曾經是煉藥方士,對於某些毒藥,有些皮毛了解,不知可否將他們叫過來,一起看看中毒情況,說不準能還小民一個公道。”
趙長青發現了破綻,再次懇求咸陽內史。
思考十幾秒鐘後,閻樂準了。
子嬰也明白了,原來贖買方士還有這種操作,讓他更加感興趣了。
果然,自己的表弟除了愛錢外,腦子也很好使。
句淮坐在旁邊如坐針氈,有些尷尬。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有些掣肘。
黑冰臺的人駕著馬車去咸豐村將化學小組的人接來,出了咸陽街道,幾乎是飛奔,速度奇快無比。
“現在趙公子的案情還未有結果,暫且等待片刻。休案!賜座!”閻樂倒是很會做人,不讓趙長青這麼尷尬的站著。
趙長青也不矯情推辭,拱手謝過便盤坐下。左側陪審官的神情不是很自然,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們的預想。
“聽聞都水令與都水丞造出了水車等灌溉工具,五日便完成了咸陽萬畝農田的灌溉任務,實在讓人佩服。為我大秦諸郡都效仿,造福於民吶!”右側陪審官衷心誇讚。
趙長青的龍骨水車自己覺得貢獻不大,實際上改變了大秦的灌溉事業,從無到有的突飛猛進。
“都是先生的功勞,我雖身為都水令但能力有限,灌溉水車是先生的圖紙,我只負責支援他。”
句淮也拱手道,秦朝人禮儀還是很足,不管贊成與否還挺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