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穆有些愕然，沒想到今天嚴申甫將自己叫到這裡來，竟然是因為自己選錯了主修專業？
問題是這要求似乎沒有聽過嚴申甫提過啊，而且就算提過了，自己估計還是會選擇戰地指揮學作為主修專業了。
“不是，嚴老，您……”楊穆想要解釋。
“不是什麼？我都說過那麼多遍了，我是設計機甲的，你想學我可是願意教的！”
嚴老頭立刻將楊穆的話頂了回去，這個平日裡謙和的老頭一旦碰上什麼較真的事情，那便是毫不講理。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等會兒將主修專業改了，我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
嚴申甫厲聲的說道，眼睛中滿是執拗的盯著楊穆。
楊穆被嚴申甫的眼神看的有些發瘮，低下了頭。
見楊穆低下了頭，嚴申甫還以為在自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動下，楊穆準備改變自己的選擇了，當即也是往裡加了一把火。
“小穆啊，不是老頭子我說你，將你從新明星域挖到這裡來，老頭子就是看中了你這不一樣的本事，雖然暫時不突出，但是我相信只要經過我的全面培訓，你一定會成為共和國最好的機甲設計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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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叫做物盡其用，人盡其才啊！”
嚴申甫有些激動的說道，而下一刻，楊穆卻是抬起了自己的頭，眼睛認真的看著面前已是蒼老的嚴申甫。
楊穆咧了咧嘴，似乎在內心中掙扎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
“嚴老，我還是不改變自己的選擇。”
話音出口，臉上有些驚喜的嚴申甫頓時沒了笑容，皺緊了眉頭，很不敢相信的走上前來，對著楊穆問道。
“楊穆，你真的不改？”
“不改。”楊穆堅定的搖了搖頭。
嚴申甫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你這是何必呢？那門專業，要上前線的啊，搞不好會死人的啊。”
“嚴老，這是夢想，我一直以來的夢想。”楊穆緊接著說道。“您應該能夠理解。”
“雖然我輔修的是機械設計學，但是我也會以同樣的態度對待它的，絕不會讓您失望！”
楊穆堅定的說著，嚴申甫卻是默默的轉過了身，顯得有些落寞的走到辦公桌旁，一隻手撐著桌面，背對著楊穆，看著窗外。
“出去。”
“嚴老，這是學生我……”楊穆有些枉然，正準備補充兩句。
“出去！滾！”
憤怒的聲音從嚴申甫的胸膛中吼出，楊穆也是被驚了一下，看著嚴申甫微微有些顫抖的右手，楊穆站直身子，默默的退出了辦公室。
輕掩上辦公室的門，楊穆卻是被站在旁邊的歐陽勤給嚇了一跳。
歐陽勤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不過在看了一眼楊穆之後，還是閉著眼搖了搖頭。
顯然，歐陽勤剛剛聽到了嚴申甫和楊穆所有的對話，卻是不知道此刻歐陽勤是在為嚴申甫不值，還是在為楊穆不值。
“你先回去吧，好好學習，嚴老頭我來說。”歐陽勤拍了下楊穆的肩膀，輕聲說道，然後推門進到了房間中。
辦公室裡，嚴申甫有些落寞的站在窗邊，屋裡沒有任何東西被用來發洩，但是歐陽勤卻是知道，嚴申甫是真的生氣了。
年逾古稀，嚴申甫的身體已經是越來越差，早些年因為某些事情，他一直沒有再收徒，而到了現在，終於出現了這麼一個好苗子，結果卻不盡如人意，這由不得嚴申甫不憤怒。
看著老友變化的情緒，歐陽勤嘆了口氣，向著辦公桌旁邊的嚴申甫走過去。
“老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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