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月初便找鍾離淵回稟了自己和洛貞兒的事。
鍾離淵只是稍感意外,便沒有過多的追問。
“月初,朕失去味覺了。”
月初一驚。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痛覺,味覺,那麼接下來……
“傾文去追老婆了,你陪朕去宮外走一趟吧!趁朕現在還能走。”鍾離淵起身,往外走。
月初默默的跟上去。
山中古剎,寂寞冷清。雨季方過,寺廟破舊的牆壁上還掛著青色的苔霜。
兩個小弟子在打掃庭院,大殿中青香嫋嫋,木魚聲聲。
鍾離淵和月初拴好馬,直接來到大殿。
鍾離行已經正式剃度,光光的頭頂洛著九個香印。知道有人來,他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淡淡道:“施主怕是來錯地方了。”
“父皇。”鍾離淵跪下去,鄭重的叩了個響頭。
“施主為何而來?”鍾離行依舊敲著木魚,神色不動。
“兒,要先父皇一步走了。”鍾離淵抬起頭,依舊跪著。
鍾離行終於停止了敲木魚,睜開眼睛,看著他:“為何?”
“兒中了藍羽花之毒,內力盡失。五感已失二,恐不能久矣。今日前來,是向父皇辭行。”
鍾離行定定的看著他,雙唇哆嗦了又哆嗦,才勉強平靜下去:“東臨怎麼辦?”
“會交給傾文,月初會幫助他。”
月初也跪下去,沉默的陪在鍾離淵身邊。
“怎麼會是這樣的結局?”鍾離行用力握緊了木棍,“你若死了,鍾離沐會出來的。”
“兒也很無奈,命不在人。父皇,您是否考慮歸朝?”鍾離淵問。
鍾離行抬手指指自己的腦袋:“回不去了。”
“那就讓傾文來做吧!徐家已倒,該剷除的也剷除了。眼下就是外患比較嚴重,但兒相信傾文能應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