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月初大婚。宮裡熱鬧非凡。
雲暮雪作為一個小太醫,是沒有資格參加婚禮的。她封了一個大紅包,挑著時間親自上觀星臺,給月初送紅包。
一輪圓月懸掛著夜空,皎潔的月光照得觀星臺亮堂堂的,那光彩,甚至壓過了喜房裡的燭光。
大紅喜字貼在窗下,隱約可見新娘子的剪影。
月初卻不在喜房裡。他拎了一壺酒,獨自坐到觀景臺的欄杆上,慢慢的喝著的。
心底的黑色因子在一寸一寸的佔據他的心。
他,迫切的需要一個女人。
也許有了女人,他就不會再想著雲暮雪。就不會受黑暗因子的影響,對她產生非分之念。
所以他同意娶妻。
只是,他到現在都不清楚自己娶的哪一家的小姐,姓什名誰,長相如何,性格如何……
他只是單純的參與了這個婚禮。
可悲!
人說洞房花燭夜,如同小登科。他卻只覺得悲涼。
“師父,時間不早了,您該去給新娘子揭蓋頭了。”清風勸道。
“你不必管。走開。”月初不悅的低吼。
清風嘆息:“師父,您是不是不想成親啊?”
“不,我想。”
“那您……”
“話多!待我喝完這壺酒。你退下吧!”月初拎起酒壺,猛猛的灌了一口。
清風只得退到一邊去:“是。”
師父一定是還惦念著太醫院那個賈公子,哼,那小白臉真可惡!
說曹操,曹操到。
雲暮雪甩著一個大紅包,邁著輕快的腳步來了。一身半新偏大的青色官服套在她身上,有幾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