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鍾離淵和鍾傾文在心裡悼念著雲暮雪,沒有發現。
他身體裡的邪氣越來越旺盛了。陪雲暮雪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努力壓制,沒想到上了觀星臺後,更加厲害了。
“月初你辛苦了,休息吧!”
鍾傾文說罷,便勸著鍾離淵回去了。他怕在這裡呆得越久,越讓人傷心。
目送他們兩個離去,月初鬆了口氣。
胸臆間一陣翻湧,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唇角流出幾滴黑色的血,染在剛換好的白衣上。
他嫌棄的皺了皺眉,折回房間去重新換衣服。
“師父,你怎麼了?”
清風擔憂的問。
“沒事,回來的路上受了點兒傷。”
“哦,要請太醫嗎?”
“不必。”月初擺擺手,“不要告訴別人我受傷的事。”
“是。”
雲暮雪出了城,就後悔了。她應該騎馬出來的,這樣靠腳追,累人!
追到外城後,她就停下來,在路邊找了個茶鋪休息,慢慢等小鬼們的資訊。
已經驚動了御林軍,還下達了全國搜捕令,看來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追上的。
徐太后本事啊,在慈寧宮禁閉了那麼久,居然還能跑掉!
三杯茶下肚,鬼大也就回來了:“小主子,徐太后往北邊去了。正是我們回斷天涯走的那條路。”
“咦,你們能接近她了?”雲暮雪稀奇的問。
“是啊,她身上的氣勢比以前弱了很多。不過我們沒法上她的身。”
“北邊?鍾離沐在不在?”
“不在,就她和徐雯,加一個車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