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唇角抽了抽,“取什麼血?”
雲暮雪把鍾離淵和鍾離沐之間的淵源說了一遍,徐然氣得罵娘:“我靠!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是啊,殘忍吧!可是那個人啊,喝著兄長的血長大,卻一心想要兄長性命呢!”
想想都替鍾離淵心疼啊!
徐然深知這種痛苦,當下就深惡痛絕:“他傻了嗎?那種人為什麼還要救啊!”
“是啊,可是我勸不住他……”
“你們兩個真有夫妻相,傻得一樣一樣的!”
“呃……”
雲暮雪滿頭黑線。
“徐姐姐,你不要說我相公壞話啦!他不是蠢,是心地善良!”
“善良過頭就是蠢!”徐然一錘定音,“一個笨的到處鑽陷井,一個明知是坑還要跳!我真是對你們無語了!”
“……”
“這樣,你們都下不了手,就我去!我去把鍾離沐殺了!”
雲暮雪趕緊拉住她:“不可以!”
“為什麼?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他只是想要一個溫暖的家,讓他再試試吧……”雲暮雪嘆息。
“家?”徐然恍惚了一下。
曾經的她,不也因為想要個溫暖的家,才會被那對狗男女給陷害的嗎?
那樣的執念,沒有經歷過的人是體會不了的。真正的不撞南牆,絕對不會回頭。
“我們睡吧,明天看月塵怎麼說!”
“恩。”
鍾離淵捋起袖子準備割手腕,鍾傾文拿著一隻小巧的碧玉壺等著,破屋外,一群人緊張的等待著——他們都是專門為鍾離沐練藥的人,也說不上來是忠於鍾離淵,還是忠於徐太后。反正宮中就養了這麼一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