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以丹恢復自由，立馬翻身一躍，推開了他。
嘴裡鮮血的腥甜味早讓她不適，連忙跑到水缸邊狂漱了口，等到嘴裡血腥味散去，才有空回味一下剛才舌頭的疼。
自己之前挺不留情的，一口下去疼了好久。
對自己都能下得去手！
到了這時，柏以丹才發現自己是個多狠的人！
她拿著水瓢，卻蹲在地上沒有起身。
她的腦子裡，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和張三郎說的話……
她不是傻子，卻也不想送死！
她還要替柏小妹報仇，不想因為兒女情長，而再葬送掉這條命！
可是……
她會疼！
心臟會疼！
她蹲在地上，眸子逐漸紅了起來！
不知為何，她竟是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感覺……
被度娘刺殺、奄奄一息都沒見她掉淚，此刻因為張三郎一句話，卻忍不住落淚。
她垂著眼眸，看著月光照映下，自己映在水裡的倒影，忍不住自嘲地勾起了嘴角……
柏以丹覺得，自己完了……
張三郎走來她邊上，看著她苦笑的樣子蹙眉，蹲著身子，卻看見她腥紅的眸子。
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眼中滿是氤氳的模樣蹙眉。
“很疼嗎？”他問。
聲音澀澀的，似乎是在自責。
看著這張臉，柏以丹眼睛驟然冷了下來，她說：“為什麼不疼？不疼會哭嗎？你要覺得不疼咬自己一口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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