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郎的視線瞟見了她微動的手指,他坐在床邊,伸手將她手指握在手心。
“你怎麼傷得這麼重?”
臉上似乎有著一絲慌張。
柏以丹勾了下唇,對他搖搖頭。
‘沒關係’她在用唇語告訴他。
卻讓他眉心緊蹙:“你說話怎麼也沒有聲音?是不是喉嚨也傷了?我……”
“這是我給她用藥的作用!她嗓子三天不能說話,過了這三天就好。”陸旭堯出聲制止了張三郎要拉她的動作。
隨後身影而至。
柏以丹看見了,他胳膊上有傷。
她嘆口氣,手指從張三郎手裡掙脫,在床上比劃道:別生氣,別傷人。
她一筆一劃極其費力,張三郎看得怒火中燒,卻還是耐心地朝她點了點頭。
“好!你等等,我去找車來接你回家。”
“陌珵!”陸旭堯又叫了張三郎一聲,見他不為所動,便看向了柏以丹。
“丫頭她現在不能隨意亂動!稍有不慎,就會有性命之憂,若非如此我早帶她回京了!”
“我的女人,為什麼不能動?她不會有事,永遠……”
“她渾身上下三十幾道刀傷,左腿傷至筋脈,稍加挪動就有斷裂之險!而且她血液流失過多,沒恢復的情況下不宜回家,傷口也會感染的。”
陸旭堯的怒吼,似乎換來了張三郎一絲絲理智。
他看著陸旭堯,又將視線轉向了柏以丹。
“三十幾道刀傷?”語氣問得輕飄飄,卻隱隱透著一絲殺氣。
柏以丹咧唇一笑,手指拉著他的手。
‘沒事’她說,‘已經在恢復了。’
唇形看得出她在說什麼,但張三郎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什麼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