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歪頭望著她：“你這丫頭，在你看來我有這麼壞嗎？”
“是你自己說你是個壞人的！關我什麼事？”柏以丹想當然地聳聳肩，一副童言無忌的樣子。
東家回頭看著她狡黠的雙眸，輕笑了一聲，沒去解釋。
“丫頭啊，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人！”他嘆息，看著柏以丹得意地理了理衣角。
“我可是個神仙！當然特別！”她嘿嘿直笑，衝著東家劇烈眨眼：“還記得我上次說能幫你算命吧？你第二天可有受傷？”
東家：“……”受傷還不是因為心裡念著你這丫頭。
東家靜靜望著她，過了一會兒，在她戲謔的眸光中，笑道：“小半仙，你現在還能再算一卦嗎？看看我明日會遇見什麼？”
“當然！到時候你別對我欽佩得五體投地就行！”柏以丹嬉笑著，又朝東家伸出手：“把你手借我一下唄？半仙也得摸摸才能知道啊！”
東家：“……”他伸手出去，柏以丹趁勢拉住，像把脈一樣，尤為老練地咳咳兩聲。
“我算算明天上午你——”
唰了一聲，柏以丹鬆開了他的手，甚至滿臉的震驚。
東家對於這麼大的反應，有點不解，眉心微微蹙了一下，打趣道：“怎麼？小半仙算出來了？”
柏以丹沉默著一張臉，躊躇了一會兒，她才抬起頭怔怔地望著東家，很想說點什麼，卻忍了下來。
想了想，柏以丹笑道：“你可愛生氣？”
“我還愛殺人！怎麼？你怕？”他笑，只看見柏以丹嬉笑的臉轉為嚴肅。
過了一會兒，她又道：“別發火，尤其是對你很在意的人，無論是朋友還是手下，為了不讓以後的你失去左膀右臂，忍一下！”
“你什麼意思？”東家微微怔了一下。
滿臉猶豫的柏以丹盯著他的胳膊，想想，還是不去窺探了。
便道：“沒什麼！東家記得我今日所說的話，明兒若是遇見什麼事情，別發怒！氣大傷身。”
“是陸大哥！”東家抬手指了下她的額間。滿臉怨氣的樣子。
可顯然沒將她的話聽進心裡。
柏以丹暗自嘆了口氣，沒接話。
“聽見沒有？”東家又道。
“聽見了！”啪啪拍掉手裡莫須有的灰塵，柏以丹朝他翻了個白眼：“怎麼一直沉穩的東家，一會兒就變成一個霸道狂了？一點都不好玩！”
“我……”
“你幹嘛？你敢說自己不是霸道狂嗎？哦不是，你是個殺戮狂對吧？你看看從小到大就只知道殺戮！嘖嘖嘖，哪天你真正生死一線的時候，就知道殺戮其實沒意義了！”
東家：“……”
他還什麼都沒說，就被教訓了一頓。
搖了搖頭，東家感嘆道：“不是我愛殺，是不殺的話，我就無法活下去。”
“少點殺戮吧！若不是非殺不可，還是不要冒險。真的，人活一世不易，命也只有一條……”
柏以丹輕輕一笑，轉身像是打算離開，東家心急，伸手一拉卻晚了一步。
她轉身離開的背影，似乎有些沉悶，東家眯著眼睛，叫：“丫頭！”
柏以丹腳步一頓，回頭看他一眼，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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