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家眉心一蹙，那人就直接放開了他。
“沒什麼！”
反正有人正要開口說些什麼，他這忽然一叫，好傢伙，腦子裡換了一副畫面……
滿臉怨氣的柏以丹看見了東家那不解的臉，忽然愣了下神。
柏以丹連忙傻笑道：“被柏山那鱉孫給氣到了！語無倫次呢！東家別介意……”
東家：“……”
“你和柏山的關係很遭嗎？”
“我需要和他關係很好嗎？如果不是他，我孃親會在柏家受到虐待？如果不是他，我孃親會慘死嗎？如果他有作為一點，劉氏能二十文錢就把我賣了嗎？還是個共妻！還讓人敲鑼打鼓的抬走！受了這些恥辱，我還需要和他關係好嗎？”
柏以丹的臉上散著殺氣，東家愣了，他或許沒想到，一個女子會對自己的父親有如此大的恨意。
柏以丹的眼眸深處，還有著一絲自責，不知是自責孃親的死，還是自己的無能！
他忽然很想伸手給她一個擁抱，但想想，這或許會給她帶來很大的困擾。
東家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笑道：“現在不是挺好的嗎？你離開了柏家，開始新的生活！”
柏以丹眺了他一眼，沒再回話。
走了幾步，東家又低頭看她一眼：“共妻這個身份，讓你很苦惱吧？我可以……”
柏以丹停下腳步，目光怔怔的望著他，見他欲言又止，便問：“你可以什麼？”
東家道了嘴邊的話忍住了，笑道：“沒什麼，你和你那三個相公的關係好嗎？”
“好啊！雖然有時候要吵架，但是我們是一家人！”
“你真打算一輩子這麼過下去？”東家問，他也嚴肅地望著柏以丹。
最後兩人相視一笑，柏以丹道：“沒有。”
而後她走了，東家愣在那裡，過了好一會兒，小夏走了過來：“柏姑娘已經走了。”
“如果剛才我把話說出口，你覺得她會是什麼回應？”東家沒理會，反問。
小夏想了想，搖頭：“不知道，我覺得柏姑娘心裡應該是有少爺的，可是她又好像和三個相公很好！特別是張三哥，小夏總覺得她看張三哥的眼神不太一樣！”
“那個人很特別？”東家蹙眉。
小夏卻只能搖了搖頭，她答不上來。
柏以丹等到了黃昏才從聚福軒離開，卻去了相反方向。
馬車駛進李莊，眾人的眼神都有些怪異，她也沒什麼反應，直接將馬車趕到了莫敬凌的院子。
那裡，早就坐著一圈人了！
莫敬凌在人群中格外扎眼，她跳下馬車，朝著莫敬凌走了過去。
“人送來了嗎？”柏以丹問。
莫敬凌望著她的眼神充斥著震驚，沒吭聲，指著柏以丹看了另一座院子。
院子裡，一道身影蜷縮在角落，看那樣子是在恐慌！
“唉……”
她嘆口氣，看向莫敬凌：“讓人把他帶來吧！我有事想跟你們說。”
莫敬凌猶豫一會兒，歪頭看向一人，那人立即去了隔壁。
幾個呼吸間，柏以丹所在的院子就走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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