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柏以丹給張三郎熬了藥,她站在樹下,臉色僵硬地抬頭:“喂,下來。”
張三郎扭頭看她一眼,又不耐煩的收回視線。
“我跟你說話呢!下來喝藥!”
張三郎眯了下眼,還以為她之前又在給張目秦熬什麼?
原來是給自己熬藥。
不過這次,張三郎連頭也沒回。
柏以丹:“……”
無奈的,她只好端著一碗藥,爬樹上去。
“補血的,喝了它。”
縱然碗已經遞到嘴邊,張三郎卻僅僅只是瞟了一眼,就移開視線。
氣得柏以丹怒火中燒。
“這是我特意在縣城抓的藥,你又被鐵器割傷又被燙傷的,不喝點藥能行嗎?”
張三郎抬眸,問:“關你什麼事?”
柏以丹:“……”她險些把一碗藥,給他倒臉上去。
想了想,柏以丹還是壓下怒氣,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藥,喂到嘴邊:“張嘴。”
張三郎狐疑地凝了她一眼,沒動作。
柏以丹:“我不喜歡喝湯,不用幫我熬。”
話剛出口,張三郎的臉就僵了下來。
柏以丹眼眸微垂,盯著藥液,說:“我是個粗人,用不著什麼湯來養,每天有吃有喝就行,你不用那麼刻意去熬,廚房那地方不適合你,下次還是安心在外面待著吧。”
張三郎沒應聲,眯著雙眼審視著她。
這女人,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受傷是因為想給她煲湯的?
他可什麼都沒說!
不過心頭狐疑,嘴巴倒是捨得張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