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郎將衣裳拉回去，翻身而下，把她抱在懷裡。
他沉著張臉，喉結滾動幾下，壓住心頭那抹疼惜，才冷冷說出一句：“別打任何男人主意，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
柏以丹還沒從剛才的驚險中緩和過來，所以這會兒他說什麼都沒去聽。
半天得不到回答，張三郎便挑起了她的下巴，可一看……
那人臉上掛著兩行淚。
出嫁死裡逃生沒見她哭，做生意累得半死不活沒見她哭，和吳家打了一架，和縣令鬥智鬥勇沒見她哭……
唯一見她落淚的，還是那夜躺在樹上的時候。
張三郎頓時眉頭一蹙，連忙伸手去抹她臉上的淚水。
柏以丹抬手開啟。
“你哭了？”張三郎眉頭緊擰著，可那人只是抬眸掃了他一眼。
並沒有多餘的動作。
“誰讓你要氣我？你要是老老實實，跟我保證往後不那麼做了，我也不會對你動粗！”被忽視的張三郎又竄起了怒氣，手就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
柏以丹冷著一張臉。
本不打算回話，可心頭著實不爽，就懟了一句：“我說錯了嗎？我本來就是共妻！不管是脫了二哥，還是睡了大哥，都是我一個共妻該做的！甚至玩大了還可以一起來！你要受不了，就趕緊滾蛋！”
剛好她也受不了他了。
不過意料中的怒氣沒出現，反而只有那張冷漠的臉。
“柏以丹。”張三郎神色平靜地望著她，一字一句道：“你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吧。”
這種態度，似乎比暴怒更瘮人。
柏以丹扭了扭自己被捏著的下巴，掙脫未果之後，回答了他的話。
“我只是實話實說！”
“內心也是這麼想的，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