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海的漁民拉著海魚，看新鮮的人多，買的倒也沒幾個。
柏以丹看著地上的魚，上前兩步走到那漁民面前：“大叔，你是每天都下海捕魚嗎？”
“兩天一次！”漁民大叔很豪爽。
“這種魚……”柏以丹拎起一條魚，“每次都能捕上來吧？”
大叔怪異地看了她一眼，點頭：“當然！”
“那就好！我先買一條，兩天後，我再來找你買！多少錢？”
“論斤賣！一斤三十文。”老闆有些摸不著頭腦。
柏以丹直接把魚遞給他：“稱吧！”
魚有三斤，柏以丹找張目秦‘老闆’要了錢，付錢之後拎著魚歡歡喜喜地走了。
她問：“二哥，你知道哪有芥末賣嗎？”
“芥末？那個不好吃！”張目秦滿臉拒絕，被柏以丹拋了個媚眼，“我做的保證好吃！你就說哪兒有賣吧！”
“我不清楚，這要問大哥。”
兩雙眼睛同時落在張達遠的身上，那人卻搖了搖頭：“好像胡郎中的娘子偶爾會做，不知道賣不賣？或者直接買種子磨。”
“可以！哪兒有種子賣？”柏以丹激動不已，張達遠指了指對面的一個小攤，“他專門賣菜種，問問——”
話還沒完，柏以丹就已經蹭一下衝了出去，隨即討好價看向了張目秦：“二哥，二十文！”
“哦，沒事兒，二哥有錢！”張目秦笑得一臉寵溺，毫不吝嗇地把錢給付了。
那大氣的模樣，直讓張達遠和張三郎一陣無奈。
張三郎回頭看了一眼角落躲藏的人影，又對著張達遠搖頭，“你說要是他們兩個人出來，回家還能剩下銀子嗎？”
“難……”張達遠拍了拍額頭，“算了，他心情好就任他買吧！花了再掙就是。”
“一會兒給以丹訂衣裳，你也順便做幾身，不然每次都按我身板做去，有點小！”
“不用，穿著舒坦就行。”張三郎擺了擺手，看著面前那手舞足蹈的兩人在街上蹦躂。
走了幾步，張三郎忽然看向張達遠：“你說，咱們像不像是他們小兩口的隨從？”
張達遠：“……”
可張三郎這麼一說，倒還真有幾分相似！
‘小兩口’進了布莊，張目秦美滋滋的給柏以丹選了好幾套料子，可全都被柏以丹給否決了，只選了一套最便宜的做衣裳。
張目秦不解，柏以丹老氣橫秋地對他交代道：“銀子是要用來做生意的，不能浪費。等掙了大錢，再買好的。到時我讓你和大哥還有爺爺，都穿上錦衣綢緞！”
張目秦茫然的點點頭，把錢袋放回去，問道：“那三郎呢？”
“穿破布去！”柏以丹大手一揮：“壞得要死的人，誰管他。”
張目秦蹙了蹙眉，一臉嚴肅：“那不行！我要管三郎的，大不了我把我的衣裳給他穿！”
柏以丹：“……”
門口的二人：“……”
柏以丹二人離開後，倆隨從無奈地對了一眼，張三郎問道：“他就這麼相信那女人能掙錢給他？花錢還差不多！”
張達遠看著那離去的二人背影，笑道：“誰知道呢？他高興就好。長這麼大，還沒見他像這幾天這麼開心。”
張三郎愣住，回想這幾年的所見所聞，最後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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