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郎臉色一沉,反手就將碗砸回了灶臺上,“愛喝不喝!一個共妻,死就死了。”
藥碗裝得滿,這一砸液體濺得到處都是,碗裡倒沒剩下幾滴了。
柏以丹緊了緊手,望著那幾乎見底的藥碗抿唇。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下心頭那抹心酸。
而後對著張三郎笑到:“既然是共妻,那為何要娶?還大擺筵席拜堂,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兒嗎?”
“你以為我想和你拜堂?”張三郎厭惡地瞪了她一眼,“如果不是你家那卑鄙無恥的大夫人提的要求,你覺得我會和你拜堂?”
柏以丹眼神一凜,笑容僵在臉上。
所以以二十文錢像賣白菜一樣,賣了柏小妹做共妻還不夠,還非得弄得人盡皆知。
想起柏小妹往前在柏家受的苦,想起出嫁之時的屈辱,柏以丹沉沉吐了口氣,雙手逐漸收緊。
她眼中的憤怒,讓張三郎愣了一瞬,卻也沒再開口。
也不知是內疚還是怎樣,張三郎離開前,又給柏以丹倒了藥,按她的做法加入一勺開水,放在她面前。
柏以丹盯著那藥碗看了半天,最後一股腦給吞了下去。
這一次,她沒嚐到半點苦。
只有恨!
她手握拳頭放在心口,眼皮輕輕一掀,神色便陰冷不堪。
‘你放心,柏家欠你的,我都會給你討回來!’
有了恨意在心,連流血也感覺不到疼了!
本想休息的柏以丹此刻精神百倍。
張目秦來做飯,她就在旁邊打下手,切菜、洗菜,忙得不亦樂乎!
院中槐樹上,將她一舉一動收入眼底的張三郎眉頭微擰……
黃昏時分,張達遠回來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坐在院子裡吃飯,晚飯一過,張達遠又走了。
柏以丹沒問去了哪裡,只是默默將碗筷給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