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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京城開往上海的高鐵上,高揚正在給兩個黑框眼鏡男講電影鏡頭。
“鏡頭語言是非常主觀的表達方式,就如同語言表達一樣沒什麼邏輯規律可言...推拉搖移跟、升降俯仰切、旋甩長懸空。二姐從男友家出來,一路走回自家老宅時,可以用跟拍拍加主觀拍攝、然後在房子入畫後用變焦切實。這樣在讓觀眾眼睛始終盯牢二姐的基礎上,也隱喻了二姐和男友關係的不穩定關係,最後注意力迴歸到三姐妹家...”
兩個眼鏡男中留長髮的舉手問道:“這很像《有話好好說》裡姜聞跟蹤瞿瑩那段的設計...”
另一個短髮眼鏡男眼睛裡迷茫了一下,隨即低頭用筆記下。
這二人正是高揚打算找顧常衛指點、照顧的兩個副導演。長髮的是今年田老師的新研究生文牧也,短頭髮的是去年從搜湖挖來的主持人大棚。
研究生考試已經出成績了,高揚和田老師談了談又問詢了一下這位文師弟的意見,於是文副導演就跑到高揚手下進劇組實踐了。
至於大棚...高揚從來不質疑大棚對錶演和音樂的熱愛,可惜他個人作為導演方面的技術太拉胯,生生因為《煎餅俠》被其他電影公司抨擊成了“惡搞導演”。
高揚計劃支援他先拍惡搞網路短片、然後再拍攝那部《縫紉機樂隊》,等手藝磨練好後再動喜劇片導筒。
喜劇片想拍得叫好又叫座,其實是很難的。前幾年他拍《羞羞的鐵拳》時,也被導演王冉和配戲的瑪麗給折騰得夠嗆。
喜劇的魅力和精髓在於“反轉”,演員形象、臺詞、行為邏輯、鏡頭剪輯都可以儘可能的反轉。可《煎餅俠》裡轉的實在是太生硬,屬實是生拼硬湊。
京城坐高鐵到上海要五個小時,高揚和這倆人聊了一個多小時候終於累了,吃了高鐵上的盒飯後就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沒有睡著,他還在糾結陳導明說的那些話:演一些有深度、有層次的角色,嘗試一下演反派。
坦白地說,任何一個形象不差的演員都想演正面角色,就如同小孩子們過家家都想演警察叔叔。
演員們的企圖心更重一些,絕大多數影視作品的主角都是正義一方,正面角色更吸引人也更容易火。
高揚的個人形象高大、陽光、沉穩,屬實是適合正面人物的絕佳人選,“偉光正”算是給他量身打造的評語。
高揚當年入行,出於商業考量也更喜歡演正面角色和商業片,這導致他一直以來塑造的角色都比較簡單,人物型別也屬於直白的那種。
舉個例子,“項羽”已經是他出演過的人物里人性最複雜的一個角色,其次居然是《最爽的一天》裡的“小帥”...
如果是剛剛重生來那陣子高揚也就躺平了,但自從他拿下香江金像獎後被一些媒體嘲諷“最水影帝”後就一直有心氣在演技方面有所作為;再加上他一直準備的那部演技大作,男主角的角色需求確實較高。
陳導明建議高揚嘗試一些反派角色確實有一定道理,做好人的原因萬人如一,但當壞人的理由卻是各不相同。
在大學表演班裡學習時,高揚也研究過反面角色,也就是壞人的型別。有徹底大奸大惡的那種壞人,比如《大人物》裡的趙公子;有小惡但自感無辜的那種,如《半個喜劇》裡的渣男鄭多多;也有先好後惡的那種,像是《驢得水》裡的鐵男和奎山;也有先壞後面想當好人,如《無名之輩》裡的蠢賊兄弟;當然也有壞的更復雜的那種,如《隱秘的角落》張東昇、《沉默的羔羊》漢尼拔教授、《小丑》裡的小丑。
想到這裡,高揚睜開眼睛開始撥打電話:“喂,沈藤!讓你們劇團的任素夕有時間來一趟上海...什麼?任素夕沒在麻花?!那《驢得水》的女一號是誰演的?”
聽到電話裡的一個陌生女演員名字,高揚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大高個女演員還沒入夥麻花劇團呢。
“靠!我建議你們找這個叫任素夕的來演【一曼】...什麼叫確定好角色了!你把她找來和你們劇團定的女演員比一比,看我說得對不對!掛了!”
剛剛結束通話電話,高揚的電話被打進電話。
“喂?是光線的王董嘛...什麼叫我挖你的人!?謝喃喃和你們的合約是不是今年七月就到期了?她不想續約有什麼可抱怨的...我知道光線培養她不容易,但也不能阻撓人家的前途發展嘛。誰讓你們光線只有製作平臺,不像我們集團有自己的實體電視臺呢~”
陰陽怪氣地把打電話過來興師問罪的光線老王敷衍一通,高揚再次結束通話電話。
看看旁邊的乃文哥醒了,高揚索性找他問幾個表演方面的問題。
“乃文哥,你說壞人該怎麼演?”
李乃文其實一直沒睡,他聽到高揚的問題,想了想回答道:“兄弟你要演壞人?其實...以你剛剛的發揮,再收斂一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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