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返程公路終於恢復通車。劇組眾人駕車沿原路返回喀什,然後乘機先到省會中轉,最終回到京城。
高揚和佟麗雅在房車裡的那次談話,其實也給他提了一個醒:除了醋罈子和小心眼,高揚還有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就是控制慾太強。
他憑藉著先知和重生者的身份,總是把自己站在控制者的位置上,試圖“安排”楊小蜜。
他覺得這是為楊小蜜好,但是忘記了做決定的人終究只能是她自己,而不是高揚這個男朋友可以代勞的。
楊小蜜後來的分手信裡想,之所以說她想做回自己,估計也是察覺到她受到了高揚的“安排”,有些喪失自我了。
總結一下,就是高揚藉著“先知”自以為是地操控楊小蜜的人生選擇,一點也不在乎對方是不是願意接受他的“為你好”的安排。
“任何關係走到最後,不過相識一場。有心者有所累,無心者無所謂。情出自願,事過無悔,不負遇見,不談虧欠。”這是高陽總結自己和楊小蜜,這段無疾而終感情的一句話。
心裡有些觸動的高揚,在回程的路上用手機打給楊小蜜,邀請她有時間參加劇組在三亞拍攝的“安陽追回前女友”的劇情,原本這個前女友他們是找高媛媛客串的,不過高揚這回想開了後還是決定邀請楊小蜜來客串這個角色,也算是徹底解開二人的心結吧。
......
劇組回到京城暫休一日,轉天就轉移到津門市區拍攝相關外景。
電影中一些城市外景都選擇在了津門取景,比如駕駛借來的超跑在道路上浪,開篇地鐵站裡高揚甩脫失竊者,超跑卡在一個緩坡上,還有電影裡醫院頂樓的戲份也都在津門拍攝。
局中局計劃在津門進行十日的拍攝,結果第二天高揚爸媽就跑過來看兒子是如何工作的。
地點在津門知名的意式風情街,拍攝場景是安迪和安陽二人駕駛超跑被尷尬地卡在一個小緩坡上,旁邊還有幾桌吃下午茶的遊客。
“兒子,這麼貴的車開過去還不得弄壞了?多糟蹋東西呀!”第一次目睹導演拍攝的楊愛萍女士好奇寶寶似的看道具師忙活著。
“沒事的,這是部租來的二手車,車底我們特意安裝了底牌護甲,硬開過去也沒什麼損害。”
“原來是這樣啊...咦,姑娘你也是演員嗎?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是不是和高揚一起演過戲?”
楊愛萍女士一眼看到人群裡的丫丫,湊過去和她聊了起來。
“啊...阿姨您是高揚媽媽吧?我叫佟麗雅,您也可以叫我丫丫。我三年前和高揚演過《爆裂鼓手》。”
“對對對,你看我著記性,丫丫是吧,我記得你和高揚在電影裡演男女朋友,對不對?丫丫,你今年多大了?有沒有......”
見自己親媽越說越不像樣,高揚趕忙攔住她的繼續發揮:“媽!媽!演員準備就位了,你快坐到我爸旁邊!一會兒開機後你們跟著其他人一樣,看向我和老黃就行。”
父母看他第一次拍戲當然不能白來,乾脆讓他們在路邊下午茶的群演裡飾演一對遊客,反正也沒什麼難度。
“聽見啦~......兒子,我聽小蕊說你前陣子又分手了?你這都快大學畢業了,也是時候...好啦,好好啦!我不提了,拍戲拍戲...”
劇組在津門的拍攝很順利,趕在秋末之前完成了取景。
再次迴轉到京城攝影棚,按照進度表很快就要迎來丫丫的殺青戲。
她的最後一場戲,是一場比較“香豔”的情節。絕症二人組想要大晚上從【絕症關懷中心】出逃,想要拿到鑰匙必須引開值班的護士。
高陽負責引開人,安迪負責克服恐貓症,在值班室拿到鑰匙。
高陽用起泡粉偽裝成嘔吐白沫,假裝成犯病導致窒息,然後藉助聲響引來護士。丫丫飾演的護士幫他緊急做人工呼吸,擠壓胸腔...然後高陽接到安迪提示,停止裝病,起身和護士四目相對,二人尷尬不已。
“額...高揚你有口香糖沒?”佟麗雅走過來問高揚。
“給你...你還嫌棄我口臭呀?”高揚調笑道。
“不是啦...我是有點緊張,自從出道以來我還沒...”
“沒什麼?我沒聽清。”
“還沒拍過吻戲啦!真是的,非逼我說這麼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