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看著被他托住沒有摔倒的王有財，臉色極其複雜。
“你居然……真的成功了。”
……
……
水月洞天外面的大廳中。
白龍此時正伏在大廳內，但銀白色的蛇頭卻突然一動，旋即蛇信吐了出來。
“張陽元選擇了他。”
“張前輩選擇了誰？”
白龍身旁的一位長老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驚呼道，旋即似是想起了什麼，道，“王有財？張前輩選擇了王有財？”
張陽元，這個名字在藏劍山莊曾經如雷貫耳。
在張陽元年輕的時候，他當真藏劍山莊不可多得的天才。
便如迴環劍派的秦壽，歸元劍派的虞晚歸，藏劍山莊的鳳炫鳴。
對了，張陽元之後，才有鳳炫鳴，兩人之間，相差了整整一代。
若是按修行的時間來算，便是鳳炫鳴副莊主來到這裡，也得叫張陽元一聲前輩。
但相較於這個人的天資，他的可以說是命途多舛。
準確的說，這個命途，跟張陽元自己的選擇也有關係。
他主修的是殺伐之道，所有的法門也都是殺伐法門。
對張陽元來說了，不存在閉關，也不能閉關。
張陽元之所以能在兩甲子之內，接連橫掃當時的青雲榜和天人榜，除卻他過人的天資外，便是靠他不要命的打法。
他第一次外出執行獵殺任務，追兇八百里，手刃藏劍山莊仇敵，並在追兇過程中從築基境突破到洞幽境。
八百里，對這大廳裡坐著的幾位長老算不得什麼，可莫忘了當時張陽元只是一個小小的築基境劍修。就連王有財上次和墨寒一起出去，也只追了五百里不到。
張陽元第二次外出，是去清剿一個背叛了藏劍山莊的小宗門，他被數十人圍攻，最終在戰鬥中破境，從洞幽境突破到了神遊境。
爾後，一直如此。
在青雲榜的鬥法中，他突破到了抱朴境。
他與海怪的生死之戰中，他突破到了合一境，成為當時名聲最大的長老。
但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張陽元雖然在生死之戰中受死頗多，一路勢如破竹的突破到了合一上境，但卻因為多次重傷，在生死之間徘徊，損耗了極大的壽元。
沒有人懷疑，倘若給張陽元足夠的時間，他可以突破到沖虛境。
但當時，這位長老最缺的，便是時間了。
時間，讓他此生無望沖虛境。
於是，在情知自己無法破境後，這位長老帶著最後的希望……來到了水月洞天。
……
孫芳長老不可置信的驚呼道，他不敢相信，張陽元居然選擇了……王有財。
事實上，在王有財之前，有十幾位劍修進入了水月洞天，其中有好幾位都是天人榜前十，但無一例外，無人能得到張陽元的青睞。
作為曾經殺伐最多、實力最強大的長老，張陽元距離沖虛境，真的只是一線之隔。他留下的遺產，豐厚到足以令藏劍山莊的大多數長老為之瘋狂。
李長老也瞬間彈了起來，欣喜若狂，接連猛吸了好幾口氣，“可……可是真的？”
面對孫芳長老的不可置信和李長老的欣喜若狂，白龍只是不屑的打了個響鼻，竟是不再言語。
作為一隻沖虛境的兇獸，張陽元的那點東西別人看的上，它可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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