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還是對其他弟子而言的，對王有財而言，挑戰失敗的弊端遠遠不止這些。
王有財早年在劍律的邊緣瘋狂試探，“惡名遠揚”。直到沖虛境將啟，修行速度才快了上去。
而他被宗門正視、重視，也正視因為他在沖虛境內堅持到最後，不僅把秦壽給坑死了，還奪到了劍種。
這讓掌教和幾位首座意識到，王有財雖然心態頑劣，但也未必不是個可造之材。
這是兩種極端的反差。
如果王有財挑戰成功，所有先前的“惡名”，都會成為無關緊要的小事，他會是回頭的浪子，這些事會是璞玉上的瑕疵，不疼不癢。
如果挑戰失敗……
那麼以前王有財做過的事，會重新讓掌教、首座和這些弟子們想起。
這些“惡名”，會被他們放大之後仔細觀看，然後仔細計算、揣摩，王有財到底值不值得培養？
或許，他心性頑劣是真，但可造之材？可能只是一時走了狗屎運？
誰知道呢？
兩人說著的時候，王有財和三名真傳師兄俱都是已經走到了靈符法陣之內。
林淵和林羨魚，他早便認識了。
至於崔行健，雖然未交談過，但上次在甲行舟上，也匆匆一瞥，見識過一面。
王有財率先抱拳道，“見過三位真傳師兄。”
崔行健當先點了點頭，“王師弟不必客氣，把你看家的本事都拿出來吧。醜話先說在前面，我三人是絕對不會放半點水的。另外，你如果想要再像上次那般用法寶砸成真傳弟子，恐怕是行不通了。”
王有財哈哈一笑，“師兄放心，但請師兄們不要放水，有財也必當全力以赴。若是勝了，感謝宗門培養，若是敗了，他年再來幾位師兄手下討教。”
崔行健暗暗點頭，別的不說，王有財這勝敗乃兵家常事的態度還是很值得肯定的。
事實上，在真傳試煉進行之前，他們早接到過掌教的話。
他說他不會放水非是不願放水，不想放水，王有財在沖虛境中堅持到最後，為歸元劍派扳回了臉面，甚至坑殺了秦壽？如果可以的話，他崔行健是十萬個願意放水的。
但他知道，掌教和幾位首座是想透過這次真傳試煉，看看王有財的真實水平。
入門十幾年來，王有財雖然與人爭鬥不休，但除卻劍谷擇劍外，從來沒有公然出手過，這也導致了現在根本沒有沒有人知道王有財的真實水平。
而王有財在朝陽穀內一連帶了九十一天的事更是讓被抹除了記憶陸青山覺得有些怪異。
崔行健三人實力在真傳弟子中算是中游，若王有財能在他們手底下撐過一炷香，再加上年紀尚輕，即便根骨一般，也算是值得培養了。
王有財又和林淵、林羨魚二人說了兩句場面話後，賀驚山手上的香，開始燃燒了起來。
然後，幾乎是在同時，三名真傳弟子的身形，陡然向前爆射而出。
當年觀看過西門破和徐驍的真傳試煉，此時再來觀摩王有財真傳試煉的內外門弟子便知道崔行健方才說的話的分量了。
他們真的事……一點水都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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