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越看著南月肩膀上的大黑鳥,眉頭緊縮。
他的修為不過是築基上境,但作為千獸宗的老牌長老之一,他看兇獸的時候幾乎沒有走過眼。
這也就是現在,宗門附近兇獸稀少,南月才敢來找吳青越。換在以前,她是絕對不敢因為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來打擾對方的。
“怎麼樣?吳長老,看出來了嗎?”
吳青越眉頭皺的更深了。
她讓南月將大黑鳥放在桌子上,走進了兩步,細細觀察起來。
“吳長老不用擔心,這鳥乖巧的很,不會亂跑,也不會攻擊人。”
“不亂跑,也不攻擊人?沒見過這種鳥啊。再說了,築基境的鳥類兇獸,並不是很多啊。”
吳青越摸了摸下巴,絞盡腦汁,沉思許久。
最終,他得出了一個讓王有財想一口痰吐他臉上的結論。
“你可能搞錯了,我在這隻鳥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修為波動,它可能就是一隻極普通的鳥,而且我看它雙目呆滯,麻木不仁,很可能是個傻鳥。”
……
王有財真想一口痰吐在這吳長老的臉上。
如果他有的話。
它當然不是雙目呆滯,只是面對這一臉皺巴巴,毫無生氣,面相還有些兇惡的老頭,他實在不願意做出什麼反應。
任憑老頭如何逗弄他,他就是沒反應。
甚至,在老頭摸他羽毛的時候,王有財也忍了。
為了能在千獸宗先生活下來,王有財犧牲了自己的“色相”。
但吳老頭卻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走出吳青越的房門,南月皺著眉頭,看著肩膀上的鳥,道,“大黑?大黑?你不是能聽懂我說的話嗎?能聽懂嗎?能聽懂你就點點頭。”
王有財被吳青越搞的心情暴躁,連南月都不想理會了,索性別過頭去。
誰知南月見王有財別過頭去,卻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你能聽懂我說的話,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吳長老,吳長老……”
南月又連忙跑了回去。
一炷香後。
南月再次從吳青越房門中走出。
一出房門,她便惡狠狠的盯著王有財道,“大黑,你是不是故意的?”
這隻壞鳥。
在面對自己時,她說話,它有反應。
在面對吳長老,不管對方如何說話,如何動作,大黑都是呆若木雞。
雖然馭獸鼎收不了王有財,但馴化兇獸、簽訂主僕契約,都是需要成本的。吳青越見王有財呆傻,自然不願意把成本浪費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