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林凡的境界便是金身小成的圓滿,但今日飲下這一杯藥酒後,金罡煉體決下一層的瓶頸似乎有所鬆動,肉身強度亦增加了不少。
林凡問道:“陳道友,不知你這藥酒是何名字?又從何處得來?”
陳天濤笑著道:“這酒名叫淬體酒,乃是我陳家老祖探訪一處上古秘境得到的配方,後用數種珍貴的靈材寶藥煉製釀造而出,若是妹夫想要更多,怕是需要求我父親了。”
陳天濤的父親自然便是陳家的家主,名為陳玄州,乃是一名築基後期的修士。
陳玄州只有一兒一女,便是陳天濤和陳巧倩。
林凡從未見過陳玄州,但從陳玄州將陳巧倩禁足之事來看,怕這位陳家之主對他林凡並無好感。
所以想從陳玄州手中得到淬體酒估計很難。
“那不知陳道友可否將剩下的淬體酒賣於我?”林凡盯著陳天濤手中的酒壺問道。
“什麼話,你是我妹夫,此酒雖然珍貴,有市無價,但贈於你又何妨。”陳天濤倒是大氣,直接將酒壺塞到了林凡的手中。
林凡心中自明,知曉陳天濤想用淬體酒來籠絡他。
看陳天濤的樣子,似乎就差沒直說了,來吧,小子,只要和我妹妹巧倩結為道侶,陳家的秘術藥酒都有你一份。
不過,淬體酒雖然重要,但金罡煉體決上亦記載了能突破罡氣大成的輔助靈藥,只是需要林凡花費靈石去採購。
但這送上門的好處不能不要,於是林凡假意推辭了幾下後,心安理得的將半壺淬體酒收下
見林凡手腳麻利的將淬體酒塞入儲物袋中,陳天濤眼皮抽了抽,但還是爽聲誇讚道:“好妹夫,這才是一家人!”
“陳道友客氣了。”林凡微微抱拳。
就這般,陳天濤和林凡在竹屋洞府居住了兩日。
這兩日的時光,陳天濤頻繁來找林凡喝茶閒聊,誇讚自家妹子如何之好,似乎非要把陳巧倩銷售出去不可。
林凡大多數的時間都是聽著,並不發言。
偶爾陳天濤也會隱晦詢問林凡的出身和來歷,但林凡只說自己是個散修商人,做些普通靈物買賣,在重鎮坊市居住。
見林凡口風嚴密,陳天濤調轉話題,講起了陳巧倩兒時的趣事。
聽到有趣的地方,林凡也不禁露出幾分笑容。
仔細說起來,他與陳巧倩只見過幾次,相互之間並無瞭解。
但從陳天濤的口中,林凡似乎看到了陳巧倩俏皮可愛的一面。
這一晚,陳天濤又來到林凡的住處。
透過兩日的相處,陳天濤對林凡的性子已經有幾分熟悉,所以他並未廢話,直接灌了一口靈酒,對林凡直言道:“我這妹子從小就懂事,可惜孃親去世後,父親疏於教導她,她性子就變得潑辣蠻橫了些,大約十年前,老祖賜婚,讓他與黃楓谷的陸天闕結為雙修道侶。”
“陸天闕這人我熟悉,雖是風靈根,天賦異稟,但在黃楓谷內招花惹草,可不是一個好歸宿,但無奈這是老祖定下的婚約,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巧倩往火坑裡跳。”
“好在後來陸天闕無緣無故失蹤了,這婚約才得以解除,而巧倩也在那時候變得沉默少言,對外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在血色禁地中,我和巧倩當時已經得到了不少靈藥,按理說這份額足夠兌換兩顆築基丹了,但這丫頭非要堅持留在血色禁地中,就為了多找幾顆靈藥,當時我還以為巧倩是害怕我二人築基丹不夠,多換一顆築基丹,但如今想來,我這妹子只怕是為了你。”
林凡不言,靜靜聽陳天濤說著。
“雖說我不知你和巧倩是如何認識的,但我想來多半和失蹤的陸天闕有關,如今巧倩在族人面前宣佈你是他的雙修道侶,讓你擁有爭奪築基丹的資格,事後你若離她而去,不說族人如何待她,便是以後,她怕是在黃楓谷中再難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