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五百年份的靈藥,辛如音露出些許喜色,輕咬嘴唇道:“好,那我這陣盤會為林道友留著,只是希望林道友千萬不要食言。”
“自然。”林凡點點頭,隨即又道:“不過辛道友也知道五百年份靈藥的價值,道友手中的改良版聚靈陣價值再高,也應該就兩三百塊靈石,我的靈藥可貴重多了,屆時辛道友再添些東西才行。”
“這我自然知曉,等看了道友手中的靈藥,我再以其它東西補償林道友。”
如此,林凡才露出微笑:“好說。”
正當兩人交談時,他們剛離開的南苑水鄉方向傳來一陣轟鳴的響聲,天際邊還有一道耀眼的紅光。
“有人在鬥法?”
林凡和辛如音面色同時一變,朝南苑水鄉方向望去。
那裡靈氣斑駁雜亂,似乎正發生著大戰。
“林道友可知發生了什麼事?”
“我怎麼知道,但辛道友不過去看看?”
辛如音回頭見林凡貼上了御風符,似乎準備隨時跑路的樣子。
她不由得輕盈笑道:“林道友太過小心了吧?”
“在下修為太低,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不是我能參與的,辛道友自便,在下告辭。”說完,林凡便化為殘影,消失在石橋上。
辛如音又望向南苑水鄉方向,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思索後,和林凡做出同樣的選擇,謹慎的離開了這裡。
......
第二日,林凡帶著孫小海來到北嶽城的北面城牆外,昨夜的大部分散修已經在此等待,但不見吳道子、王陸和洪姓修士的蹤跡。
林凡微皺眉頭,昨夜的鬥法難道和這三人有關?
辛如音見林凡帶了一個凡人過來,並未靠近,只點頭示意。
孫小海知道在場的眾人都是仙師,自然戰戰兢兢,緊靠在林凡身邊,不敢說話。
林凡和昨夜有過交流的幾位散修打過招呼後,也不著急,找了一塊乾淨的平坦岩石,打坐調息,靜靜等著。
距離約定時間不足一刻鐘,吳道子駕馭葫蘆狀的飛行法器趕來,法器之上還有個七八歲男童。
這男童眼淚汪汪的,雙目赤紅,似乎剛剛大哭過。
“讓諸位道友久等了,準備出發吧。”吳道子見人數到齊,開口道。
有散修出聲提醒:“吳道友,王道友和洪道友似乎還沒趕來,再等等吧?”
吳道子微微嘆息:“不用等了,昨夜我等離開後,洪道友以交易法器為藉口,將王陸道友留下,並乘其不備,用陰森法器打穿王道友的丹田,等我趕過去時,王陸道友已藥石難醫,只向我交代幾句遺言,便離世了。”
散修震驚道:“啊,怎會如此,那洪道友不像是險惡之徒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修仙界本就如此,也怪老朽瞎了雙眼,將那等惡徒請來誤了王陸道友。”吳道子頗為愧疚,將身後躲藏的男童牽到前面道:“這是王道友唯一擁有靈根的子嗣,名為王山,王道友售賣自己的法器,便是為了這孩子能拜入黃楓谷,昨夜我受王道友之託,將這孩子送到太嶽山脈,路上還請諸位道友多多照顧這孩子。”
“吳道友大義。”那散修稱讚一句,便不再多言。
隨後眾人啟程,前往太嶽山脈。
攔在北嶽城和黃楓谷之間的並非是太嶽山脈的主脈,其實是一條支脈。
但僅是這一條支脈,便橫貫千里,遠遠望去,如同一條黑龍俯伏在地表。
而且黑壓壓的山脈高聳入雲,靠近後壓迫感極強。
吳道子對這條廊道極為熟悉,帶著眾人熟練的穿行在山林間,一路上並未遇到什麼危險。
不過在穿行一道險峰時,卻需要眾人飛過。
吳道子一一詢問,得知有四位散修道友沒有飛行法器,不免頭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