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次的機緣巧合，蕭棠倒是學習過一段時間的啞語。
所以，蕭棠大致看懂了男人說什麼。
蕭棠對男人回了一句沒事的手勢，然後對裴右卿開口說：“我知道玩偶去哪兒了……你別去找了，回頭我給你做一個新的，手工的。”
裴右卿倒不是非要拿回小熊不可，只是真的不明白一個大男人偷玩偶小熊幹什麼？難道有玩偶癖？如果這樣，他還想打人呢。
“……過幾天是他女兒的生日，他把那隻粉色的小熊送給他女兒當生日禮物。”蕭棠走出警察局，對裴右卿解釋說。
“你編的？”裴右卿不太相信。
“真的，我沒有騙你。”蕭棠抬了抬頭，她當然知道那男人當小偷是不對，但是他除了是小偷，還是一個父親。
“這樣的父愛真廉價。”裴右卿再次評價說。
蕭棠莫名有些不快，反駁說：“裴右卿，不一定所有人都像你這樣厲害。”
那個男人是一個聾啞人，他可能來自很偏遠很貧困的地方，或者他剛被辭退工作，失去了生存能力。
當然，這些都不能成為他當小偷的理由。
所以就算他可憐，是一個社會低層人，警察還是要關押他十天啊。
同樣，裴右卿更加理直氣壯地反問她：“所以他可憐，我就要同情他，不計較他偷了我電腦我的玩偶？我要不要再給他送點錢，行行善啊？”
蕭棠被駁地說不出話來，頓了頓，她強調說：“我只是覺得父愛沒有廉價的說法。”
有人一急，就容易臉紅眼紅。
裴右卿不同蕭棠爭辯，嘆了嘆氣。
他知道蕭棠心軟，也比自己善良許多……沒關係，這樣他和她才般配。
裴右卿將手放在蕭棠肩膀，轉而大方地笑了笑說：“好了，所以我不是沒有要回粉皮小熊嗎？就留給他的女兒吧。”
蕭棠：……
“不過我真心覺得啊，如果他女兒以後知道玩偶小熊是他爸爸偷來的禮物，肯定不會高興，反而覺得很丟臉。”
裴右卿仍舊堅定自己說法，慢慢悠悠，加了一句，“父親，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當的。”
父親，不是隨便人都可以當的……
真是一句好厲害的話。
蕭棠張了張嘴，真沒想到有人還挺有心得和準則的。
“看來你以後一定是一個好父親啊。”蕭棠忍不住冒出一句話，擠兌說。
“對啊。”裴右卿篤定地點了下頭，不忘給自己貼了貼金說，“我現在不管從哪個方面，都可以勝任一個父親角色。”說完，還衝她笑了笑。
蕭棠：……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說說而已。
就這樣聊到了父親這個話題，蕭棠坐在副駕駛託著腦袋，稍稍側對著裴右卿。
不知道為何，就有點心裡甜中帶澀。
“裴右卿，那你覺得一個好的父親是什麼樣子的？”蕭棠轉頭問裴右卿。
蕭棠這樣一問，裴右卿倒是很難回答，畢竟剛剛他只是隨便一說。
“……不打孩子？”想了想，他說了一條同蕭棠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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