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言不發地站上鳥背,那雪白巨鳥回過頭,似乎莫名看了一眼蘇言,才慢慢揮動翅膀,騰飛上天空。
這一次一起出行的人,是褚禾玉挑好的。
一個七境的陸塵,十個都在五境左右的宗門弟子,還有這位副宗主。
蘇言問過了宋雲荷,不問不知道,這看起來吹鬍子瞪眼、每天感覺有些傻里傻氣的老頭,竟然在十五年前就邁入了九境。
而那些宗門弟子挑選的大多也不依賴於戰鬥能力,更多看重的是偵查,探尋與索敵方面,而且每個人對於逃跑能力似乎都比較擅長。
畢竟從殺死吳長老那批人來看,戰鬥肯定指望不上普通的這些弟子了。
而那個之前在兵器庫門前撞了蘇言一下的青年,竟然也在其中;只不過氣氛凝重的很,於是誰都沒有說話。
總體而言,那就是一個九境的,配上一個七境的位主體,剩下十名五境的各司其職,哦,還有一個蘇言和宋雲荷。
褚禾玉只是象徵性地勸了宋雲荷兩句,想讓她留在山門,但顯然也清楚少女的脾氣,只說了兩句便不說了。
至於蘇言,他看起來倒不是很想讓他跟他們一起去。
只不過張元正雖然沒有解釋原因,但是態度卻很堅決。
目送著那隻雪白的巨鳥穿過雲層,消失在視野的盡頭,這位當了三十年宗主的老人才緩緩走進大殿,望向那排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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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驅散了其餘的弟子,只留下自己一人。
張元正輕輕抬手,那十五具屍體開始慢慢碎裂,一點點,一點點,化作灰燼似的小片,慢慢飄散在沉悶的空中。
隨風而去。
他口中唸唸有詞。
老君西升,開道竺乾;號古先生,善入無為;不終不始,永存綿綿。
道象無形端,恍惚亡若存。譬如種木未生,不見枝葉根;合會地水風火,四時氣往緣;氣為生者地,聚合凝稍堅。
吾思是道,本出窈冥;愚不別知,自謂適生;子無道眼,安知生靈。
......
他念完,十五具屍體徹底消散,一點痕跡不留。
只剩下那杆斷裂的長槍,還預示著這裡曾經的景象。
張元正輕輕伸出手,抓住一封信紙,上面油墨很新,顯然寫出來沒有多久。
陸塵沒有寫信,有人特意搞了這一出,為了什麼呢?
師弟遇害,宗門弟子遭人屠殺,和這信的時間應該差不了多少。
巧合?
張元正略微皺起眉頭,眼神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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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目的地是西面的一處銅礦山,原本開採十分順利,直到幾個月前,山中一直陸陸續續有工人失蹤的現象發生。
當地官府查不出案件,便將其推給了山海樓,山海樓略一合計,這銅礦產量不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便釋出給了山海樓去調查的任務。
誰成想,這一去,十五人便徹底沒回來。
這下事情大了。
那礦山,就像一隻吃人的魔獸。
銅礦徹底封山,周圍二十里內所有人不得入內,又緊急疏散周圍城鎮鄉村的居民百姓,一個八境的修士死了,這簡直是能登上一週報刊的大新聞。
無量山申請要自己調查,山海樓那面便也由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