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依舊愣在說不出來一句話的嚴景,蹙了蹙眉頭。
“啞巴了?”
“不,沒有。”嚴景磕磕巴巴地說道,“只是您剛才用很平凡的語氣,說出了很讓人理解不了的話......”
和這條龍打架?
還毀了他的肉身?
嚴景感覺蘇言已經逐漸超出自己的理解範疇了。
“就這麼點事,有什麼好驚訝的?”宋陽秋甩了甩手,上面又呲出一股血流,“不過要是雲荷知道了,估計又要寫信罵我一頓。”
“不,所以說——”
“哦,雲荷是女的,你也是女的,”宋陽秋猛地一揮手,打斷了嚴景的話,“你給我分析分析,她對那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感情?哦還有,你說過段時間過年,她肯定是要回京城的吧,她總不能過年還呆在那破劍宗是不是......”
嚴景眨了眨眼。
一刻鐘後。
她走出門,感覺耳朵嗡嗡作響,宋陽秋一講到自己妹妹就說個不停,直到她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才能放她離開。
嚴景望向遠方的晴空,重重嘆了口氣。
為什麼自己就遇不到什麼正常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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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向南,原野上的小屋。
蘇言站在門外,白鹿在身邊愉快地打著旋。
這柄飛劍像是開了靈智一樣,自己從京城外的森林處飛了回來,在凌晨時分輕輕撞了撞玻璃,提醒蘇言放它進去。
早晨柔和的陽光灑在大地上,驅散了清晨的寒意。
俆安倚著門框,淺笑著望向蘇言。
“快點走。”她說,“不然一會我改主意了,真的決定要殺你了。”
蘇言無奈地聳了聳肩,嘆息一聲。
“明明昨天還不想讓我走,今天就這樣一幅態度,難受啊,難受,太無情了吧。”
“扯著些有的沒的,快給我走啊。”俆安笑罵道,一腳踢在蘇言屁股上。
蘇言嘖嘖兩聲,猶豫了一下,但終究什麼也沒說出口,只是上前抱了抱她,揮了揮手,便轉身向北方走去。俆安只是靠在門框邊,注視著他,漸漸地,眼眶有些微紅。
她突然上前兩步,攏住嘴,用盡力氣般地大聲說道:“蘇言,聽好了。”
“我喜歡你——”
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蘇言回過頭,笑著望向俆安。
“你要是想我,其實可以來清河看我的。”他說。
“才不會去看你。”俆安抹了抹眼角,破涕為笑,“也不會想你的,別自戀了。”
蘇言嘆了口氣。